裴葉瞄了兩眼做下判斷。
“嘖嘖——這小子情況不妙啊。”
還得靠她援兵天降。
小紙人一路尾隨傅淼回了傅淼的老家。
他的老家在一個破舊的居民小區,樓道內的燈年久失修,伸手不見五指,傅淼熟練地爬上七樓。
還未進門便發現屋內有人走動的聲音。
“周叔,怎么是你?”
他猛地打開門,正預備動手卻見屋內的人是熟人。
被稱之為周叔的男人頭發灰白,外貌瞧著有四五十歲。
他進來的時候,周叔正圍著圍裙打掃落灰的房間,家具也被蓋上了防塵布。
“小傅?你怎么在這里?”
周叔瞧見晚輩也是一陣驚愕。
傅淼將昨晚的經歷一一道道來,周叔怒道:“這伙叛徒真是喪心病狂!”
“周叔,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周叔放下抹布。
“你不是快回來了,屋子里落了這么多灰,怎么住人?”
傅淼苦笑道:“爸媽被暗殺,這地方多半也被監視著,周叔實在不該來。”
他也不會住在這里。
周叔愣了一下,酸澀道:“叔跟你爸媽幾十年的交情了,他們說走就走,哪里能簡單放下?叔也不是魯莽的人,附近沒監視……但你也說得對,這里的確不能住,不如先住在叔那兒。”
傅淼并未拒絕。
不過——
在此之前,他想知道那位助手的下落。
周叔詫異道:“你問他干什么?”
傅淼說了自己的懷疑,從僅有家人才知道的暗格拿出藏好的筆記本。
周叔翻到傅淼說的那兩頁,臉色越看越凝重。
“沒想到是他背叛的!真是白眼狼,你爸媽還有組織,哪里對不起他了?”
傅淼道:“畢竟只是懷疑,叔——我想當面跟他對峙!”
“叔帶你去!”周叔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啪得一聲合上日記本,卻未將日記本遞還給傅淼,“你父母被害之后,他的狀態就一直不太對勁,還經常念叨你——叔還以為他是擔心,沒想到他是記著你的命……白眼狼!”
傅淼疲累地道:“叔,我擔心他周圍有敵人眼線,直接上門會打草驚蛇。不如找個合適的理由將他約出來……我們這邊也聯系組織派人手過來。如果他承認了,正好交給上邊處置。”
“行!這件事情交給叔去辦就行——”周叔想了想,道,“對了!說起來……叔有一回碰巧見到他從你家樓上下來,行色匆匆的,屋里防塵布有被掀開的痕跡……你說,他是不是在找什么東西?”
傅淼道:“是我爸媽的遺物,他們生前負責的項目有突破,但還未來得及上報就出事了……”
周叔跟傅淼父母負責的研究內容不一樣,但也聽過他們夫妻做什么。
“真的?那白眼狼是準備用這個向七大家族邀功?”
傅淼撇嘴道:“多半是。”
周叔問:“那么重要的東西,你帶在身上了?”
傅淼搖頭:“沒,藏起來了。”
周叔松了口氣。
“小心一些是好事,你爸媽那么信任那頭白眼狼,他也背叛了,難保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