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輕聽了心下一驚。
倒霉被卷入槍戰的經歷跳出腦海。
她穿越的時間并不長,但不論是親身經歷的還是網絡上看到的,無一不昭示著這個世界有多危險。
隨時隨地能發生槍戰、兇殺案,劫財劫色之類的案件就更不用說。
有人走得匆忙踩了路人一腳,還未來得及道歉就被暴脾氣路人一槍送上西天跟佛祖探討人生;也有醫生護士搶救病人搶救得煩躁了,干脆掏出槍給病人腦袋打了一梭子dan……
諸如此類的迷惑行為看得花輕輕瑟瑟發抖,進一步決心當個宅女。
花輕輕糾結地咬著唇:“我們會有危險嗎?”
她不知道“筱青姐”究竟多能打,假設跟顧韶一樣能打,帶著她這個拖油瓶也會吃虧。
“筱青姐,要不我們下一站下車換一輛公交車?”
裴葉的話讓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小場面,沒危險。”
沒危險?
花輕輕暗中松了口氣,內心生出一丟丟隱秘又刺激的好奇心。
她將身體往下滑了點,讓椅背擋住腦袋,再悄悄順著兩個座椅縫隙往后偷瞧。
正如花輕輕說的那些原因,這趟公交車上的乘客不剩幾個了,兩截長車廂內除了裴葉和花輕輕,只剩開車的男司機、坐在最后一排穿著藍底白條校服的少年、穿著紅色針織毛衣戴著黑色貝雷帽的少女、西裝革履模樣的社畜青年以及一個挺著啤酒肚頭發糟亂的中年男性。
裴葉和花輕輕坐得靠前,校服少年最后一排,剩下三人則在后車門附近,一眼就知道三人不對勁。
公交車空置的座位那么多,社畜青年和中年男性不坐,非得擠在少女身邊,這不是有問題是啥?
花輕輕看得緊張,連呼吸都放緩了,前世聽過的新聞接二連三浮現腦海。
什么“公交車咸豬手”,什么“公交車輪(防和諧)jian案”,什么“公交車拐賣殺人案”……
仿佛花輕輕一個沒注意,紅毛衣少女就會慘死當場。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為紅毛衣少女捏了把汗,連手指什么時候攥緊都不知道。
“輕輕,你想什么呢?”
裴葉一扭頭就看到花輕輕豐富的表情變化,忍不住挑眉。
花輕輕煞有其事道:“我看那兩個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一個臉生橫肉,五官兇戾,一個長得斯文但眼神不正……”
裴葉啞然失笑,調侃她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給人看相?”
花輕輕扭頭看看裴葉,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腦補多了,面頰浮現些許尷尬。
“難道他們是好人?我誤會了?”
“人不能以單純的黑白好壞劃分,再善良安分的人也會有被人詬病討厭的地方,壞事做盡的人也會有零星人性。”裴葉頭也不回地反問,“如今這個社會狀態,誰敢說自己沒做過壞事?那兩個男人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女孩兒。”
花輕輕一懵。
那個女孩兒怎么了?
她后知后覺得發現女孩兒的裝扮,正是紅衣黑帽!!!
意識到這點,花輕輕頭皮有種炸開的錯覺。
“應、應該……不會那么倒霉吧?”
她說話底氣不足,手腳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