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打完這一局,他起身給黃毛壯漢讓座。
新一局開始,黃毛壯漢問軟飯男做什么工作的,有沒有門路給引薦引薦。
軟飯男嘴角笑笑,看似和善的笑容帶著幾分對黃毛壯漢流里流氣打扮的不屑。
“IT行業的,學歷要求挺高。”
“那我干不來,我連大學證書都沒有。”
軟飯男一聽就問他:“看你一臉正氣,身材還這么好,你什么工作的?”
“我在市內XX健身房當教練。”
聽到熟悉的名字,軟飯男說:“這么巧?我家就在這附近,我跟我老婆都在那里辦了五年卡。我年初還給自己買了兩萬私教課,給我老婆買了兩萬。下回再買課程,我找你好了。”
黃毛壯漢笑著應和:“行,那我就等下次。”
說完出了三張牌,心里已經將白眼翻上了腦門。
軟飯男可沒有在健身房開什么年卡,買什么私教課,反倒是軟飯男的老婆在他這里花了好幾萬。聽女人說過,她花完錢回家跟軟飯男一說這事兒,還被軟飯男用煙灰缸砸到手臂。
思及此,黃毛壯漢不屑的余光落在軟飯男身上。
干啥啥不行,吹牛倒是一套一套的。
幾個女士也在沙發那邊聊天。
軟飯男包養的情人,也就是旅游團的助理,正坐在女人聊得火熱。
她關注時尚,對名牌如數家珍,經常在女人出差的時候跟軟飯男在二人婚房廝混勾搭,導游助理沒少用女人的化妝品、首飾、衣物,自然清楚女人的喜好,跟女人很有共同話題。
恐怖片女主沒有插話余地。
二人說的牌子,許多她連聽都沒有聽過。
試煉者踩點完也下樓加入土著旅游團,但更多還是為了蹲劇情。
座鐘顯示十一點,熊孩子熬夜熬不住要睡覺,見女人還在聊天,頓時來了火氣。
“我要睡覺,我要睡覺——”熊孩子來了火氣,幾拳頭捶女人后背,雙腳亂蹬,蹬得太用力,腳上一只鞋子飛了出去,跨過茶幾打在對面的女主頭上。女人見狀尷尬,連忙道歉。
女主臉色不太好,但還是開口原諒。
女人抱起熊孩子上樓。
熊孩子還不依不饒,雙手抓她頭發,甚至扇到了女人的臉,口中刺耳又發出刺耳尖叫,各種不配合。魔聲灌耳讓打牌的人紛紛皺眉。軟飯男更是氣得將牌往桌上一甩,大發脾氣。
“你會不會看孩子啊?孩子都困了,你眼瞎沒看到?”
女人臉色微沉,但還是壓下火氣將孩子抱上樓。
回到客房,她將熊孩子放在床上。
熊孩子依舊蹬腿尖叫,口中罵著臟話。
這些臟話大半是跟軟飯男學的,小部分是跟爺奶學的。
女人壓下火氣,從背包取出一瓶白色瓶子,倒出一顆白色藥片。
她看著藥片遲疑了許久。
樓下人多,客房還有幾個旅客,孩子睡到一半起來鬧騰就不好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背對熊孩子將其碾成白色粉末,混入孩子最愛喝的果汁,哄他喝了睡覺。
女人上樓沒多久,黃毛壯漢也找借口離開。
“你們繼續打,我先回去洗個澡。”
“去吧去吧。”軟飯男頭也不抬地揮手,又招呼其他人,“我們繼續。”
幾個試煉者交換眼神,知道劇情開始了。
十幾分鐘后,黃毛壯漢洗完澡,房門被人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