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葉道:“軍團首長。”
就在器靈天工懷疑是不是那啥的時候,輕愁染上她的眸子:“我怕……無法勝任……”
器靈天工:“啊?”
裴葉道:“站得越高責任便越大,一個人能扛起的東西是有極限的……”
器靈天工依舊不解,但也猜出是自己思想污穢了。
老人家拍拍她肩膀道:“你的話,你要相信自己,你的肩膀和體魄比任何人都要健壯有力!”
妖皇鼎盛時期的原型唉……
還有啥玩意兒扛不起來呢?
裴葉抿唇淺笑,心知器靈天工誤會,但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只是一時想不明白,不代表無法自我紓解,想通之后,她便作出決定了。誠然,站得越高責任越大,但也只有站得越高,能保護的才會越多。她對未來報以樂觀情緒。
器靈天工也在裴葉臉上看到了意氣風發。
不同于年少、青年時期的蓬勃,而是一種更加沉穩有力且溫柔堅定的新生朝氣。
本以為會朝著這個方向一路狂奔,誰料七八層過后,裴葉眉宇又添陰郁,甚至還多了幾分從前不曾有的狠厲,眸底深處的戾氣幾乎要井噴爆發出來。老人家小心肝顫顫。
“……額,發生什么不好事情了?”
難不成是那個韓荼白死了?
啊,老人家說句不中聽的,自家主人估計會喜得放鞭炮了。
雖無男女之情,但男女之間維持這么久的友誼,哪個醋壇子不翻呢?
特別是,那只醋壇子本質是個瘋批的時候。
裴葉冷冷道:“內部爭斗罷了。”
器靈天工:“有人跟你斗?”
“嗯,形勢不太好。”她頓了頓,道,“形勢對我不太好。你說,怎么會有人親自將你捧上去,用欣慰的眼神看著你的同時又嫌你遮擋了她的路,怨你不順著她的期許成長,于是又準備將你親手拉下來,甚至不惜違背自己的初心?既然如此舍不得,當初為何又要讓出位置呢?”
器靈天工聽出什么。
“你之前提過的那位首長?”
裴葉道:“嗯。”
又過了一層,裴葉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說的第一句便是:“我贏了。”
器靈天工非常捧場地鼓鼓掌:“可喜可賀。”
“贏得不甚光彩。”
器靈天工反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權力斗爭還要講君子風范嗎?”
裴葉道:“我不是因為這個才這么說……我只是在想,我肯定不會步上她的后塵。若我認定了哪個繼承人,我便會放手,而不是打著‘扶持’的名義在一側指手畫腳,最后落個初心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