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雖是七殿下的,但妖皇用著時間更多,前者很少用,更多是將器靈關小黑屋。
天工跟七殿下互相嫌棄埋汰,二者也算是一對奇葩組合了。裴葉有妖皇的實踐經驗,還有比妖皇更多的理論知識,但真正搞上手才知道“實踐出真知”不是假的,她被反客為主了。
“你走神。”七殿下被蒙著眼睛,但他這種境界的,即便沒有“眼睛”也能看見,只是裴葉不讓他看,他便自封視覺。僅憑其他感官也知裴葉在走神,說話間便透著幾分淡淡委屈。
裴葉眼神飄忽。
低聲嘀咕:“我只是想到了一句詩詞,覺得有道理,紙上得來終覺淺……”
七殿下點頭,深以為然。
“是,得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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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器靈天工作為伴生神器,也是第一時間感知到了自家主人的狀態。
蘇醒了,心情還很愉悅。
器靈天工長著奶膘的臉皺起,口中嘖嘖,老氣橫秋地搖頭。
老人家多少猜出什么導致主人情緒兩極變化,因為他前后腳收到裴葉的召喚以及自家主人的拒絕——嘴角抽搐的同時,低聲咒罵這倆狗男女不當人。
多少年過去了,怎么還是一如既往?
同時撇嘴,同情裴葉、給自家主人翻白眼。
“說了主人已經瘋了,怎么不吃教訓?”
瘋癲不意味著失去理智,相反,自家主人這個瘋子會藏得更深,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他是夢境主宰,什么人進入自己的地盤,他能不知道?
但,什么比可憐弱小無助更能激起另一人的愧疚和心軟?
呵呵,沒有。
算算時間,主人長眠于此得有一兩千年,對壽命短暫的人類而言,這段時光漫長且難熬,但對于壽數近乎無窮的存在來說,千年時光也不過是彈指一瞬。
老人家坐在冰棺上,雙手抱胸,垂頭閉眼小憩。
就在它剛剛醞釀出睡意,衣冠冢主墓大門緩緩打開。
器靈天工:“!!!”
瞬間清醒,循聲看去。
只見渾身是血的娃娃臉青年修士,皺眉踏入主墓,表情冷淡地環顧一圈,最后視線落在墓室中央的冰棺之上。這個角度,天工看得到青年修士,而青年修士看不到它。
器靈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