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一分危險,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媳婦冒這個險,拿江小小的生命來逞英雄。
三個人被押進了屋子里,一進屋子里迎面的熱氣熏得他們呼吸凝滯。
屋子里的空氣非常污濁。
他們走進屋里的時候,才發現看到的是兩個小屋,實際小屋后面還有一座小屋。
只不過后面那座屋子大概是用來放雜物的,建造的并不如前面的屋子高大。
屋子里加起來一共有七八個人。
這些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獵槍。
看到他們三個人的時候,上上下下打量。
江小小能看到屋子角落里,堆積了很多的東西,滿屋子的血腥氣。
堆積的那些東西都是一些山里的野獸,最明顯的可以看到一些國家明文規定不允許捕獵的東西,以后這都是列入國家保護動物名單的動物。
剛才的巨響讓她的耳朵到現在還嗡嗡的,雖然聽不到聲音。可是大概已經明白現在的情況,他們撞上了偷獵者。
人家都帶著武器。
他們現在算是撞上門來,撞破了這一切,而這些偷獵的絕對不可能放他們出去。
一旦他們報告林場,這些人都會被槍斃的。
這些人看到他們三個人只是冷冷的打量了一下,根本沒有發現江小小是個女人。
更沒有多看兩眼,實在是得益于他們從山上摔下來之后滿臉的血污。
再加上這兩天的亂七八糟,煙熏火燎,再加上這渾身上下的打扮,估計是男是女,都不一定看得清楚。
這種怪異的打扮讓這些男人哈哈大笑了半天。
“你們是干什么的,怎么在這里出現?”
宋莫庭搶先回答,“俺們是附近的村民,本來是想上山找點兒東西的。誰知道從山上給摔下去了。這不迷了路。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誤打誤撞走到了這里,俺們啥也沒看見。”
宋莫庭收起他標準的普通話,開始用當地的方言夾雜著土話跟對方回答。
顯然對方聽了他這番話打量了一下宋莫庭,他身上的氣息早就已經變了,腰開始彎下來,背慢慢的駝起來,而且整個人肩膀往下耷拉。
一看就變成了一個常年勞作,普通憨厚的山里漢子。
“這兩個是什么人?”
“俺們是一家子,這個是俺大哥,這個是俺弟弟,本來兄弟三個想上山打點兒獵給家里改善一下生活,你也看到了我們渾身上下這都是兔子皮。
也就會一點兒老一輩人會的手藝。誰成想這山俺們不熟,來到這兒又從山上摔下去。這不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江小小嘴角微笑,耳朵的聽力似乎漸漸恢復,能大概聽明白宋莫庭在說什么,聽著他這個熟練的方言。
她倒是沒想到,宋莫庭倒是現學現用,只不過在這里一年多到學會了當地的方言。
還不是跟林場工人學的。
現在倒是活學活用,直接用到了人家身上。
張寶成嚇得渾身打哆嗦,只剩下點頭。
“一看你們這身打扮,還真把人嚇一跳,倒像是個打獵的,你看看這兔子皮。這是為了能從山里活下來,費了多大勁呀!行了,到了我們這里,就在這里住下吧。
等我們出山的時候帶你們一塊兒出去,我們這里管飯。可是不能白管飯,每天要幫我們把這些野物都給處理。該扒皮的扒皮,按照我們吩咐的做,當然最后肯定有你們的好處。”
看見現成的勞動力,這些人都是一喜。
他們也被困在這里,獵物倒是打了不少,可是照這么困下去,這些獵物非放臭了不可。
到時候那是白瞎了,所以遇到了這種正經的獵人,當然他們高興,打獵他們會,但是弄這些皮子什么東西他們可不會。
這不是現成的人嗎?
這些人用完之后最后帶不帶他們出去就看他們的意思。
反正這里是深山老林,就算是他們把這些人最后埋在這里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