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張臉可不能露出來,一旦擦干凈的話,誰都能看出來她是個女的。
宋莫庭急忙打岔,“大爺,這饅頭差不多夠了吧?”
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小小,眼睛里精光四射,扭過頭來看了看鍋里的大白饅頭,滿滿當當已經放滿了一蓋簾。
點了點頭,把那個大鍋蓋扣了上去。
老頭兒指了指那炕桌。
“你們把那個炕桌搬開,那邊的炕,你們就睡那頭。先吃飯,今天晚上休息,明天一早你們就起來干活兒。”
江小小急忙過去干活兒,這個時候不能被人發出發現端倪。
借機從炕上抹了一些灰塵,摸到自己臉上。
再把頭發弄得蓬頭垢面一些。
宋莫庭觀察老頭。
老頭兒沒再注意江小小。
心才放下。
他們等到鍋里飄出香味兒的時候。
老頭直接把鍋蓋掀開,找了個大盆,把那些饅頭裝起來,指揮著宋莫庭把饅頭端過去,然后又讓張寶成拿了個大盆,把鍋里的菜全部盛了出來,鍋里只留了一點點菜。
看起來最多一碗。
留了四個饅頭,看樣子這是他們的飯。
張寶成苦著臉看一眼江小小,他是真不想把這些菜給那些人端過去,看見那些人,他就腿直打顫。
可是這屋子里只剩下江小小一個女娃,總不能他讓這女知青去送。
萬一被這些人發現女知青,那遲早得禍害。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人。
張寶成硬著頭皮端著菜盆子走了。
江小小看了看老爺子,這廚房里現在就剩下他們倆,氣氛好像有些尷尬。
“老老實實拿個碗過來把菜盛出來過去吃飯。我告訴你,你們別想著跑,這木屋的周圍都被他們下了陷阱,一個不好,可是真的會死人,一般人走不出去的。”
老人冷冰冰的扔下幾句話,扭身走了出去。
江小小才發覺這老人走路似乎一瘸一拐,有一條腿瘸了。
以她多年的經驗來說,這條瘸腿可不是舊傷,應該是最近才瘸得。
難道說……?
江小小打了一個寒戰。
如果這個老爺子也是被這些人抓住的,那么他們就更休想跑出去。
宋莫庭急匆匆跑回來。
這些人唯一認的人就是他,他送饅頭進去拉住他,又說了半天話,他在這里心急火燎的,生怕這個老爺子發現了自己媳婦兒的身份。
現在動手根本不切實際,他們三個人要想沒有傷亡的從這里逃出去,憑他一個人那是做夢。
現在的狀況只能智取。
當然前提是自己媳婦兒不暴露。
宋莫庭在那里心神不寧敷衍的應付了幾句這些人,急匆匆的找了個借口跑了過來。
一進屋子,看見只有江小小一個人。
老爺子不在。
才低聲問江小小。
“人呢?你沒事吧?”
江小小湊過去,
“我沒事兒。那個老爺子沒把我怎么樣,可是老爺子剛才扔下的話讓我覺得有點兒擔心,他說這房子周圍已經被這些人布下陷阱,如果不知道路況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出去。
而且我剛才發覺那個老爺子的瘸腿。不是舊傷,也就是說最近才受傷的。我懷疑這個老爺子也是被這些人抓來的。”
宋莫庭沉吟,要是這樣那就糟糕的很。
他還準備從老爺子這里套話呢,如果老爺子也是被這些人抓來的。
那么就得憑自己想辦法摸出去。
事情似乎變得復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