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娜無助的左手捏著右手,眼神惶恐,望著睡著的孩子,圍巾因為孩子睡著已經拿下去。
漏出孩子嘴唇上讓人觸目驚心的那個缺口。
馮娜哭的肝腸寸斷。
她能怎么辦?
送回去?
自己就這輩子也別想出來。
不送回去?
孩子怎么辦?
被別人知道自己結婚不靠可怕,可怕的是孩子根本見不得光。
自己的父母親人都不會接受這孩子。
到時候左鄰右舍,父母兄弟,會被自己連累到,怎么辦?
馮娜邪惡的想,干脆把孩子扔掉?
可是一想到這個想法,她就厭惡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你是一個母親,你居然有這么邪惡的想法。
你就不配做一個人,不配做一個母親。
馮娜就覺得干脆還不如和兒子一起死。
也省的兒子活著痛苦,自己也痛苦。
活著沒有希望,死反而是解脫。
“如果你沒主意,我可以給你提一個意見,你現在跟我走,去一個地方。”
江小小拿起外套。
拉著有些麻木不仁的馮娜,現在的馮娜是真的渾渾噩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江小小囑咐阿姨和白依依幫自己看著虎子,白依依放學回來,才知道家里多了一個孩子。
她帶著馮娜來到自己醫院。
打開手術室的大門。
馮娜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
“這是醫院?這是……”
摸著嶄新的激機器設備,馮娜傻乎乎的猶如到了仙境的愛麗絲。
“這里是我的醫院,還沒正式開始營業,最先進的全套手術設備,最尖端的手術設備,我想說的是,如果你信任我,那么我會安排虎子在這里接受整形外科手術,不出意外虎子的手術幾次之后就可以痊愈,然后你就可以待著虎子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
江小小給她另外一條路。
馮娜的掙扎和絕望,她理解。
沒有一個母親真的狠心會扔下自己的孩子,可是馮娜現在被劉大牛逼到絕路,萬一一個想不開,馮娜會做傻事的。
馮娜怔怔的看著江小小,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江小小說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這里可以給虎子做手術?不可能,小小,你別開玩笑,我們帶著虎子看過很多大夫,他們都說孩子修復手術修復之后效果并不好!而且越是年齡小越是早一點做手術,才有恢復的機會。
可是我們那時候沒錢,根本做不起手術,等到現在,醫生說已經失去最好的治療機會,虎子的情況又是兔唇孩子里的最嚴重的病例。
醫生都說了沒把握做的好,也許做了和不做區別不大,讓我們做好思想準備。”
馮娜不是沒想過給孩子看病。
可是這樣的結論,她和劉大牛丟沒辦法接受。
做了手術也許和沒做一樣,不要說做手術的錢那是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