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壯站在圍墻外面,聽著院子里的笑聲,心微微一疼。
雖然他和江心已經一年多沒見,可是這個聲音依然熟悉的讓他聽到就會心里犯疼。
這是自己生活了快十年的媳婦兒啊。
曾經如珠如寶的疼在手心里,可是自己干了什么混賬事情。
這里曾是自己熟悉的丈母娘家,他完全不敢進去,只敢隔著院墻,傾聽妻子的聲音。
對!已經不是他的妻子。
現在是前妻。
他知道江心現在日子過得好,生意也做得紅紅火火。
兩個孩子對他們的母親很佩服。每一次跟自己說起來都說媽媽多么辛苦,都說媽媽多么能干。
他呢?
他現在還在賣煎餅果子,雖然心里曾經有過奢望,想要和江心復合,可是每一次一想到這個,就覺得自己怎么會這么恬不知恥?
這種話是應該他能說的,這個想法是應該他能有的?
他當初那么傷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們,現在還有臉想要跟自己的前妻復合,自己動拳頭打江心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復合?如果他是江心,他也不會答應復合的。
他算是個什么男人,自己現在要家沒有家。
要個穩定的工作也沒有,又不能給孩子們給江心一個穩定的平安的生活,憑什么敢這么想?
就憑他臉大嗎?
秦大壯默默的轉身離開。
江磊騎著自行車進了巷子口,遠遠的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狐疑的看了一眼,怎么像是秦大壯的背影,難不成他又來騷擾自己姐姐和自己媽?
秦大壯這一年多可沒出現,聽自己的外甥女說,他爸現在擺了個煎餅攤子,在學校門口賣煎餅。
據說生意還不錯。
好像外債也還的差不多。
聽說準備攢一些錢買個院子住。
他還以為秦大壯終于收心,沒想到收心是收心,這賊心又起,難不成又打他姐姐的主意啊?
自行車推進去,就看到范秀英和江心在廚房洗碗。
“媽,是不是剛才秦大壯來過?他是不是騷擾二姐?要是他敢來,你就拿燒火棍子把他給趕出去。二姐,你可不能不長記性,就秦大壯這號的男人,你可不能再相信他。
這男人動拳頭打女人,只有第一次,永遠沒有最后一次。”
江磊一想起二姐當初的樣子,就恨不得再給秦大壯來幾拳,當初就應該和自己爹狠狠的把秦大壯揍個夠本兒。
江心一頓,“你看見秦大壯在咱們家門口?”
江磊點點頭,“我看這小子恐怕賊心不死,搞不好他還惦記著姐姐。二姐,你可不能心軟。”
江磊生怕自己二姐又給秦大壯給忽悠回去。
范秀英瞅一眼門外,“這個秦大壯到底想干什么?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江心好不容易把日子過好點兒,他這又上門來要鬧什么幺蛾子。怎么著是覺得咱們家日子好過了,又來給咱們家添堵?”
一提起這個前女婿,范秀英火都不打一處來。
江磊一看明白過來。
“媽,他沒來找你們麻煩就好,他要是找您麻煩您就和爸把他給趕出去。他這號的不能對他心軟。”
江磊現在換了工作,人家妥妥的現在也是運輸處的處長。
還是最年輕的處長,一過去就是主任,主任當了沒有半年,這不立刻就被上面提拔成了處長。
統一管理的運輸處所有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