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妙今年23歲,年輕漂亮,又充滿了活力。
一身淡藍色小洋裙,將她極好的身材實襯托的更美。
一雙白色小皮鞋,被她踩的噠噠噠響。
到了會客廳,還不等秋杳開口,陸錦妙便高聲說道:“你就是明亭那個刻板守舊的兄長?”
秋杳:?
萬萬沒想到,這個所謂留洋幾年的新時代女性,一見面,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挑釁般的開口。
秋杳斂下自己的詫異,語調緩慢的問道:“陸家不管怎么樣,也算是翁城的體面人家,怎么連陸小姐的禮儀也不曾教導過?”
“那些個落后守舊的東西,也只有紀先生這樣的還守著吧?”聽秋杳這樣說,陸錦妙不屑一笑,開口的語調透著輕視與微嘲。
秋杳詫異的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輕聲問道:“陸小姐這意思是,西洋人連最起碼的禮貌文明都沒有,就像是原始野蠻人似的?”
陸錦妙:……!
萬萬沒想到,自己嘲笑秋杳守只想著那些老舊的禮儀,結果秋杳直接懟到了西洋文化與禮貌問題上。
西方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禮儀,只是陸錦妙懟的太嗨皮了,忘記這件事情了。
或者說是,還沒有人,從這個角度杠過他們。
所以,這些所謂的新時代人士,骨子里不自覺的就端上了優越,然后輕視其它人。
被秋杳一句話懟到墻上,暫時沒下來的陸錦妙深吸了口氣,想說什么,又覺得自己噎得慌,好半天之后,這才開口:“我和明亭是真心相愛,我并不認為我們這樣有什么錯,像你們這樣死守著那些老舊的,糟粕的婚姻,其實是極為愚蠢的,最后傷的也還是宋儀芝。”
“你還記得宋儀芝?”聽陸錦妙這樣說,秋杳似笑非笑的反問一句。
陸錦妙被問的莫名其妙,正準備說,她是紀明亭的封建發妻,她自然是知道的。
結果,還不等她開口呢,便聽到秋杳笑著說道:“既然知道紀明亭有妻子,那么就該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其實是讓人不恥的。放在古代,你這樣的最多為妾室,或是外室,退一萬步來說,放到你們崇尚的西方,宋儀芝沒正式的退出之前,你也只不過是個三。”
陸錦妙差點沒被秋杳最后一句話給懟昏過去。
咬了咬牙之后,陸錦妙崩直了自己的腰背,高聲說道:“可是,你也要知道,像是明亭和宋儀芝這樣的,不過就是封建婚姻,這樣的婚姻,是會束縛了明亭向外飛的翅膀的,這樣的封建糟粕,是要放棄,是要割舍的,你不能因為紀家的臉面,就不給明亭自由!”
陸錦妙說的理直氣壯,而且那張臉上都寫滿了:反正我有理,你隨便怎么樣說。
“不管紀明亭之前的婚姻是怎么樣,誰按著頭讓他同意了?他不喜歡,退了便是,這翁城里,不滿意自己婚事,從而退掉的,又不是只有一家,這是他個人的自由。當初他同意了,孩子還生了兩個,那么他本身對于這門婚事就是不排斥的,如今不過留洋幾年回來,就覺得自己這段婚姻是不可取的,怎么?這是渣男變心,總得找一個借口,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才覺得安心?”對于陸錦妙的理直氣壯,秋杳并不在意,甚至語調都沒變過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