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陽說罷便要離開。
可是,禮陽公主和魏陽公主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奚落她的機會。
禮陽公主上前一步攔住了欣陽,面上帶著笑,可是眼底卻像是淬了毒般,聲音也陰惻惻的:“咱們姐妹難得見著了,欣陽妹妹怎么急著走啊?”
禮陽公主說完,沖著魏陽公主使了使眼色,魏陽公主馬上收到信號,笑著攔下了欣陽公主另一邊,應和道:“就是,就是。”
欣陽公主面色倒是不變,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兩位公主的刁難,對于兩個人看似相邀,實則脅迫的動作,也并沒有想著去掙脫,只是淺淺一笑,帶著幾分營業性質的笑意道:“咱們姐妹想說話聊天,哪里都有時間,何必趕著這一時,我先給太后問了安之后,再回來咱們慢慢聊,也不耽誤什么,是不是?”
兩個人明里暗里嘲諷自己,又攔著自己不讓走,不過就是不想讓欣陽公主及時去給溫太后問安,好引得溫太后對于她的不滿罷了。
欣陽公主心里太明白這一點了,對方想用這一招坑她,她自然可以直接反擊回去。
自己點明了要去給溫太后請安,如果兩個人還要攔著,那么最后真問罪起來,欣陽公主就可以把這兩個人推出去。
一聽欣陽公主這樣說,禮陽公主咬了咬牙,心里暗啐一句心機,手上卻不好再攔著欣陽。
魏陽公主跟禮陽公主是一條船上的,見禮陽公主松了手,她也便老實的收回了手,只是嘴上還想不老實的多說幾句。
結果,欣陽乖巧一笑道:“待我給太后請了安,再來與兩位皇姐話話家常,咱們許久不見,想來兩位皇姐家里又有不少趣事兒可以聽。”
欣陽說完,還福了福身,才轉身往芙蓉宮走去。
留在身后的兩位公主,卻已經氣得就差原地跳起來罵街,最后到底還是控制了一下。
“就這么放過這個小蹄子?”被欣陽公主戳了痛處,魏陽公主不爽,壓低了聲音問了一下身邊的禮陽公主。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禮陽公主和魏陽公主的駙馬,都是出了名的浪蕩子。
平時不是宿在花街,便是堵坊,偏生家里最多只能管住他的銀子,管不住他的腿。
駙馬在外面胡來,最后丟臉的還是她們這些公主。
平時大家也就是私下說說,但是如果有大的宮宴之類的,那就是命婦們,各種明嘲暗諷的眼神了。
當著兩個人面說的倒是極少,畢竟兩個人再不濟,那也是公主。
大多數人都是背地里議論著,順便看笑話。
可是欣陽公主卻并不按套路出牌,明明平時看著文文靜靜,又老實忠厚的模樣,但是說起話來,一句三刺。
兩個人其實也是嫉妒欣陽公主得了溫太后照看,壓了她們一頭,心里不爽。
所以每每碰到,少不得一場機鋒。
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欣陽公主總不能向溫太后告狀。
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禮陽公主和魏陽公主才會越發的有恃無恐。
這會兒被懟,心里不爽到了極點,偏偏在宮里,她們又不能發作,只能干瞪眼!
“她得意不了多久,鳳陽回來了,她以為自己這些年被溫太后照看了,就是嫡親公主了?做夢吧,有她跌下來,哭著求我們的時候。”禮陽公主把牙齒咬得咔咔響,手里的帕子都要被攥碎了,這才惡狠狠的說道。
魏陽公主心里不甘,可是禮陽不出頭,她也不好直接沖鋒,省得被抓了錯處,再被溫太后處置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