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女聲突然發問:
“有什么不一樣的?”
這道突兀的聲音插進了嚴教授與周先生的談話里,周先生眼中本能的露出不快之色,卻在發現說話的人是宋青小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體形大一些,你看不出來?”
六號忍不住出聲譏諷,他還惦記著先前被宋青小當眾羞辱之恨,此時逮到機會,不由自主的出言刺了她一句。
嚴教授聽他這話,皺了一下眉,并沒有理睬六號,反倒看著宋青小,很樂意為這個先前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解釋:
“宋小姐,從牙齒、骨骼及身長、體形等的改變,我懷疑這只鱷魚已經出現了返祖的傾向。”他臉上露出些許苦惱之色,似是在苦惱著該怎么樣用不那么專業的詞語,向宋青小這個外行人解釋:
“你知道帝王鱷這一品種么?我懷疑,這只鱷魚的基因里,已經有了早就滅絕的帝王鱷的返祖現象,卻又超越了帝王鱷的存在。”
他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雙眼熠熠生輝,其他幾個科學家蹲在他身旁,也是一臉激動。
“它的體形長達七米,且從它年紀判斷,它還有成長的空間,它已經具備一定的智商,這些可能都是基因的改變帶來的。”
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見宋青小并沒有出聲,嚴教授顯然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多啰嗦了幾句,自己說的這些,可能宋青小并不感興趣。
因此他很快將話題打住,神情一變,嚴肅的道:
“說是返祖,并不夠嚴謹,我更愿意用‘進化’來表達。”他說到這里,又強調了一句:
“它已經在進化了,宋小姐!”
嚴教授的話,像是在眾人心里點了一串鞭炮似的,聽不懂的人似是而非,隱約只覺得情況不妙,聽得懂的人則是內心各個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憾,難以平靜。
尤其是周先生,屬于反應最大的人,周雪莉扶持之下,他身軀重重一抖,整個人似是聽到這話,都有些坐不穩,直往后仰,要不是周雪莉眼疾手快將他拉住,恐怕他要從坐著的石頭上栽倒到地上去。
但他雖然最終坐穩了身體,手上提著的銀色保險箱重重的在他顫抖之下磕到了地上,發出‘哐’的響聲。
周先生來不及平息喘氣,本能的就去查看銀色的保險箱,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宋青小將他神情看在眼里,不由揣測他箱子里裝的東西。
他如此緊張這箱子,寸步不離不說,為了避免箱子丟失,甚至還不惜將箱子與自己的手鎖到了一起。
在島上這樣危險的地方,這樣做明顯不是明智之舉,周先生不是蠢人,他這樣做的原因,無非是箱子對他的重要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不亞于他性命。
箱子只是輕輕被磕碰,他卻十分重視,很有可能箱子中裝的是易碎或易灑的物品。
她眼皮垂了下來,按捺下心里的疑點,又將心思放到了嚴教授所說的話上。
如果事情真如嚴教授所說,島上的動物因為基因的影響,已經開始往更高等的方向進化,這是一個相當棘手的麻煩事,因為這些鱷魚群能進化,就代表著之后他們遇到的其他變異生物,也是可以往更高層次進化的。
同樣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一行入島之行,危險性可能會比眾人想像的更大一些。
她抬起頭來,其他幾個試煉者也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碰撞到了一起,眼中都露出擔憂之色。
“形成這種情況的,是什么原因?”
宋青小問了一句,嚴教授就搖了搖頭:
“目前不太清楚。但物競天擇,一堆殘次品中,總會有一個脫穎而出,經過環境及各方面的篩選,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往更高等級進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