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率先破門而入的人在進來之后,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接著放出神識掃蕩,發出一聲極為詫異的驚呼聲。
此時屋內空蕩蕩的,壓根兒沒有人!
曹善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側,一臉的緊張之色,在看了一眼屋內之后,他臉上的緊繃之色一松,隨即化為怒意:
“你們哪怕是武道研究院的,是不是也太過份了?直接沖進我們宿舍,一副抓捕犯人的架勢,我會上報隊長,向長老議會投訴你們的……”
他大聲的喊,那為首的男人卻并不理他,而是在屋內細細的端詳。
屋子中的擺設簡單,與預備隊的每個宿舍格局相似,從宋青小當初陪同劉肖等人離開預備隊至今,屋里的東西她就并沒有再使用過,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她回來之后大部份的時間都呆在練功房內養傷,外面的家具之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灰。
“你們今天如果不說出一個正當的理由,今天這樣肆意闖進預備隊的舉動,我們絕對會投訴,絕對要抗議!”在發現屋里沒人之后,曹善的聲音又顯得更大了些。
那為首的男人被他吵得臉上現出慍色,卻并沒有理睬,而是目光在四周一轉之后,緩緩往練功房的方向靠近。
宋青小站了起身,冷冷看著這男人慢慢朝自己靠近,他的目光并沒有落到自己身上,仿佛并沒有發現僅與他相隔數米處站著的一狼一人。
練功房雖大,但卻并不能藏人,空蕩蕩的空間之中僅有一排武器架而已,除了才剛踏進這里的人外,并沒有發現宋青小的蹤影。
“怎么可能?”那為首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發出喃喃自語。
他本能的轉動著頭顱,并不知道不遠處正有人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修練之人本能的危機感仍令他覺得不大對勁,當即運轉靈力布滿全身。
“我說了我們這里沒有人,你們擅自闖進我們隊中,總得拿出個說法、章程。”曹善跟了進來,喋喋不休的道:“簡直欺人太甚,當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想闖就闖,跟搜犯人似的。”
宋青小不在屋里,這令曹善底氣比先前更足,哪怕面對的是預備隊的人的冷臉,依舊敢大聲嚷嚷。
“你給我閉嘴!”那男人被吵了幾句,終于忍不住大喝出聲:
“我們辦事,還輪不到你來指責,我們在追蹤的是危險的嫌疑人,現在懷疑你們窩藏包庇!”
那后面進來的幾個修士聽了這話,也不由面露怒色:
“先前這小子故意大聲嚷嚷,可能就是在通風報信!”
“你血口噴人!”曹善自然不認這指責,當下大聲反駁,“我看你們是任務失敗之后想要找個替罪羊,瘋了一樣隨意挑個軟柿子捏,以掩飾你們的無能!”
預備隊的曹增向來習慣以拳頭解決事情,而身為他的晚輩、助理,曹善則更多時候負責替他收拾善后,口才了得,當下三言兩語便將武道研究院的幾人訓得臉色鐵青!
他們向來趾高氣昂,因為實力強悍,無論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第一次遇到區區預備隊的人也敢如此不給他們面子。
“你閉嘴!”一個悟道境修為的武道院修士疾言厲色的喝道,曹善卻更大聲的喝斥回去:
“你才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