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柔和的靈力從他掌心之中拍出,化為青色靈虹,‘嗡’的一聲便將那碧綠玉簪困束在半空之中。
那玉簪身周困繞著一層青氣,如身陷迷霧,簪身極力顫抖,發出鳴響,卻無力掙脫束縛。
“都是自己人,打什么?”青年眉頭緊皺,臉上現出幾分怒容。
他一發火,魏芝就算再是不滿,也只得強忍心中殺意,開口說道:
“對不起,七哥。”
“哼。”顧春行見青年插手之后,魏芝一道歉,便知今日這架打不起來了,當即又重新一屁股坐回那石頭之上,發出一聲冷笑。
魏芝深呼了一口氣,閉了閉雙目,強行忍下這一波被她激起的怒火。
青年見此情景,才將手一揮,那困鎖住玉簪的青霧散了開來,玉簪半空之中繞了一圈,又‘嗖’的一聲飛回魏芝面前,被她抓在掌中。
“此地殘余的冰系靈力很強。”青年見兩人之間暫時消停,也假裝沒看到魏芝與顧春行二人之間仍舊劍撥弩張的氣氛,兀自開口道:
“阿逸,你們將當日的情景再說一說。”
楚逸惜字如金,話并不多,魏芝便將當日自己二人收到十五、十七發出的求救信號,趕到預備隊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
“……我跟逸哥接到信號之時,十五、十七都已經出事了。”
宋青小當日欲逃往帝都,但半路應該感應到不對頭,繼而轉頭往星空之海的方向開始逃躲。
這些經過,從一年前二人任務失敗之后,回到時家的議會便已經再三交待過,至少說了不下十次了。
但此次青年問起,魏芝也不敢有所疏漏,接著道:
“我們追至離領地約十來里的時候,將她截住了。”
她并沒有將自己當日貓捉老鼠的事說出來,僅含糊一語帶過。
可魏芝不說,坐在大石上翹著二郎腿的雙馬尾少女卻抖著腿冷笑道:
“真是廢物,以大欺小就不說了,兩人聯手,這么遠的距離沒將人逮到不說,還把人跟丟了!”
“……”魏芝牙齒咬了又咬,接連深呼了幾口氣,假裝當沒聽到她的話一般,接著又說了自己與楚逸二人攔截她的經過。
“她那時已經受了傷,被我和逸哥困住,我正勸她投降之時,她卻將金丹自爆了。”
回想起當日的情景,想起宋青小瘋狂的舉動,魏芝臉頰肌肉微微抽搐。
她從沒想過,一個丹境的修士會如此恐怖,不惜破釜沉舟,拼死一博。
雖說丹爆之后并沒有給她與楚逸真正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但宋青小的眼神、殺氣,至今卻仍令魏芝想起來都隱隱感到不寒而栗。
“有勇氣!”顧春行聽到這里,點了點頭。
其他人可能知道她性格并不好惹,又見先前魏芝被她氣得咬牙切齒卻有火不敢發的模樣,哪里還敢在這個時候出言招惹她不快呢?
“自爆金丹?”青年對于這件事情已經極為了解了,第一次聽到之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會兒身臨其境,再聽魏芝說起時,便感受又有不同。
“金丹爆了之后的沖擊余力,照理來說應該會在瞬間便將人撕裂才對……”
“肉身強大。”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楚逸冷不妨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