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陳珞今非昔比,已然站到了皇上的對立面,皇上好像有什么忌諱,到如今了不敢真刀實槍的處置他,這就有些令人深思了。
大覺寺百余年只認正統,也就是誰是皇上他們跟著誰,其他的人一律不沾不惹。
若是從他手里打破了慣例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他要能站對隊。
京城的形勢復雜如此,他現在連慶云伯府是何打算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說是宮里的形勢了。
“陳大人言重了。”大覺寺的住持立刻就改變了主意,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決擇了,“這都是您和長公主的家事,哪里就這么復雜了呢!常言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若是陳大人的婚事因我們而起,陳大人結婚的時候,還望陳大人允許我去道個賀。”
也就是說想趁著陳珞的婚事再給他們大覺寺洗洗身上的污垢。
陳珞似笑非笑地道:“那就要看這樁婚事能不能成了!”
并沒有明確地答應他們能不能行。
大覺寺的住持卻誤以為這是交換的代價,忙笑著:“原本就是天作之合,哪有不成的道理。”
“記著你說的話。”陳珞道,端了茶盅。
大覺寺的住持就去陪了長公主說話,說王晞這八字極硬,極旺,不管是誰遇到她,都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能鎮得住。”
長公主聽了非常高興,覺得她的預感果然沒錯。
她重重地打賞了大覺寺的僧人,歡天喜地地走了。
陳珞也心情愉悅地回了長公主府。
可長公主卻沒有回府。
她心情激蕩,情緒高漲,從大覺寺回來,顧不得天色已晚,直接地去了江川伯府,請了江川伯府的太夫人去王家提親。
江川伯府太夫人覺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給人做媒,特別是給那些兩家都愿意的做媒,那是在做好事。
她歡歡喜喜地答應了,第二天就照著長公主給的地址去了王家在京城的總鋪,給陳珞來提親。
王晨之前還有點擔心長公主出身太高,目下無塵或者是行事跋扈,見面后發現長公主雖然有些架子,但對這門親事卻是真心實意的很喜歡,也就把心底的那一點點擔憂放下了,江川伯府太夫人來提親也就是走走過場,很快就拿到了王晞的八字。
私下拿了王晞的八字去給大覺寺的和尚算運勢,畢竟是件不太說得出口的事,長公主這次是讓欽天監給王晞和陳珞合的八字。
欽天監那邊陳珞早打了招呼,只是陳珞沒有想到長公主會先去大覺寺,再來欽天監。何況這八字也沒有什么不對的,欽天監那邊說的自然全是好話。
長公主越發的欣喜,就讓江川伯太夫人帶話,想趁著王晨還在京城,把兩家的親事定下來。
王晨覺得不用這么急,明年開春等王晞的大嫂進京了也不遲。
王家之前沒想到王晞會嫁到京城來,有些陪嫁需要調整,還有些需要準備,立刻訂親,時間太倉促了。
長公主卻覺得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