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往前走,蕭令衍問他道:“那三座鐘,你打算怎么競拍?”
說起這個,傅云朗就有些茫然。
他撓撓頭:“這個我還得去打聽打聽。我聽說書畫大師賣作品時,就是競拍的。但具體怎么操作,我還不清楚。”
“這個我知道,你一說競拍,我就叫人打聽了。”蕭令衍道。
傅云朗眼睛一亮,行禮道:“還請殿下告之。”
“他們一般都是行內人或特別喜歡書畫、曾上門求購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各自用紙寫一個價格給主人,主人看過后就把書畫賣給出價最高的那一個。其他人的報價則會私下里銷毀,不讓人看到。”
“啊?那、那這樣的話,咱們的鐘豈不是賣不出高價?”
這鐘吧,也就是個稀奇,看時間更準確、更明了。但沒有它也無所謂。大家家里都有銅滴漏,沒鐘也不耽誤看時辰。
他開出五千兩底價,在別人看來就已是很高了。出價時大家頂多也就往上漲個一兩千,不可能直接漲個五千的。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可漲兩千他都是虧本的。除了給皇上那座鐘,他還有運費呢。
另外,他就是侯府二公子,無錢無權,平時交往的都是跟他一樣的、在父兄眼里一事無成的紈绔。他們即便手里有錢也不會很多,五六千兩的銀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得出來的。即便能拿,也不會舍得全拿出來買這么一個不當吃不當穿的玩意兒。
可那些當家的,他又接觸不到。即便下帖子邀請,人家也一定不會理他。
這件事,還真是難啊。
他求助地看向蕭令衍:“殿下,那怎么辦?咱們的鐘要賠本虧錢了么?”
傅云朗也不是完全不諳世事之人。他從南邊回來之后,就知道憑自己一個人是干不了這件事的,而且侯府跟二皇子、五皇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賺錢的事完全撇開他們很不好。
二皇子跟兄長是好兄弟,他不樂意合作;反倒是五皇子,打一開始對他就很好,多次提攜提點他,還帶他去江南,他對五皇子很是感激。
所以他就找上了蕭令衍,送了他一成的干股,央求他帶自己進宮晉獻座鐘給皇上。
所以這鐘被稱為“咱們的鐘”也不錯。
蕭令衍摸了摸下巴,遲疑道:“要不,我開一個拍賣行?”
“什么拍賣行?”傅云朗好奇地問道。
“就是稀缺的東西,大家都想要,我把這些東西都收集起來,開個拍賣會,邀請京城一些有錢且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人來參加,大家當場舉牌報價,價高得者。我會收取售價的一成作為酬勞。”
傅云朗一聽眼睛就亮了。
他邀請不來那些有權有錢的,可蕭令衍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