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蘭瞪她:“難不成天天還要我這個長輩來洗不成?女婿啊,我給你們帶孩子已經夠辛苦的了,你們也不想我這么勞累是不是?要是累著了誰給你們帶孩子啊,難不成你們還回去求你那個后媽?要不是你后媽撮勸,你爸能對你說那樣的話?我看你那個后媽就是偽裝的良善,也只有你爸才會被她給哄住。”
“我洗還不成嗎?媽,你少說點這些話,你帶音音下去玩吧。”夏樂珍推著她媽下樓,然后看著臉色黑沉的葉志嘆了一口氣,“我媽沒別的心思,就是嘮叨了點,你別介意,本來你爸這次就是比較過分,音音他好歹也疼了兩年,突然間說不管就不管了,要不是我媽過來,我們能安心上班嗎?”
“你也夠了。”葉志氣的不行,“我爸怎樣那都是我爸,輪不到你媽來評論,至少之前我爸帶音音沒有要過我們一分錢,每次我們過去也都是吃現成的。”
夏樂珍把手中的抹布一扔:“葉志,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我媽要的錢太多是不是?”
“難道不多嗎?哪有三天的生活費就一千的,咱們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這不是我們之前沒給我媽說清楚嗎?我們說孩子要好點養,她自然是買比較好的東西給孩子吃,今天說清楚了以后就沒有這么多了。”
“既然你媽過來什么都是要錢的,就別老說我爸怎么不好,至少我爸從來不找我們要錢,就是說今后帶音音,也只一個月三千,沒有要別的,音音走的時候還給了音音兩千。”
這話夏樂珍無法反駁,其實就連她自己心里都覺得,她媽才三天就找她要錢有些過了,她看著丈夫氣著回書房,又看看滿目狼藉的飯桌,心里更是憋了一股悶氣,然后還不得不收拾。
因為自打音音帶回家之后,她就一直讓媽媽訓練女兒自己吃飯,不用說,不僅是桌上,地上也到處都是湯汁和飯粒,所有的碗筷都是油乎乎的,她看著就心煩,好不容易洗完了碗筷,還有一大堆衣服。
大人的還好,洗衣機一扔,可孩子的不僅更臟,還不能和大人一起混洗,她媽白天怎么都沒洗?
不洗碗不洗衣這件事有一就有二,甚至有時候劉靜蘭還有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連飯都不做,于是葉志的怨氣也越來越大,他覺得他是花了錢的,而且除了三千之外,每個月的生活費給的還不少,所以他理直氣壯的就是不肯伸手。
于是這個受苦受累的人就變了夏樂珍,丈夫不做事有理由,因為他給了錢,而她總不能去責怪自己媽媽吧?畢竟當初是她一力主張讓自己媽媽過來的。
以前她下班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去葉秋那邊看看孩子,順便吃個便飯,然后一抹嘴巴走人,而現在,她下班之后不僅要帶孩子洗碗洗衣,又是還要拖地,甚至周六日都不能出去玩,因為媽媽總說勞累一周了想休息一下,不然身體承受不住。
自己的媽,她不能說她也累,她想出去玩,不然媽媽那邊也有一堆的理由,然后爸爸還要打電話給來罵她。
堅持了一段日子,夏樂珍簡直是心力交瘁,她沒想到給錢都討不了好,自己還要這么辛苦,以前她和丈夫恩恩愛愛,現在也經常因為這些瑣事出現矛盾,經常爭吵,她都不知道哪里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