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大長公主應該不會饒過許婉婉這個勾引她孫子的女人吧?”旁邊另有一貴婦問道。
“還能怎么辦,本來大長公主是要將人給趕走的,誰知人家竟然也有了身孕,沈哲正妻總不能將懷有夫家子嗣的女子發落了吧?所以這許婉婉現在已經是個正經侍妾了。”
“要我說這才是聰明的做法呢,那沈哲那么護著許婉婉,可見是用了真心的,要是還懷著孕就將人發落了,難免得個毒婦的稱號,倒不如養在身邊顯得大度,沈哲也感激她,說起來許婉婉是得了好處,可她一個妾室以后做什么都要看正妻的臉色,甚至連自己的孩子怎么樣都不能做主,這才是真憋屈呢!”
“不管怎么樣以后她那孩子也不是私生子了,若是個男孩,不也有了盼頭嗎?”
“能不能生出來還不一定呢!就算是生出來了,養成什么樣還不是嫡妻做主?以后就是嫡妻天天讓她站規矩,許婉婉也無話可說,待以后被折磨的人老珠黃了,難道沈哲還愛?到時候她的生死不就人家一句話的事?”
“所以才說寧為農家妻,不為官家妾,也就是葉秋你以前太仁慈了,讓她覺得妾室真那么好當呢!說不準她現在就已經后悔了。”說著大家又看向了葉秋。
“以前是我身子不好,所以才懶得管,不管怎么說,她到底是我表妹,那時候也不好做的太難看。”葉秋淺笑著說。
“我看你就是傻,不過好在傻人有傻福,誰能想到安王居然會造反呢?好在你早早的就和孩子一起脫離出來了。”
“都是陛下仁慈。”葉秋依舊笑。
正如這幾人所說,許婉婉現在日子的確不太好過,她因為懷了孕,所以沈哲正妻并沒有直接將她發落,還親自請了婆子抬她進門做了妾室,可做沈哲的妾室與做蕭博文的妾室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每天都有丫鬟婆子看著她,吃飯、睡覺喝茶都有時間和規矩,她這胎懷像本來就不好,這樣一約束著,就更難受了。
她不是沒有向沈哲抱怨,可正房做的面面俱到,說是每一樣都是大夫檢查同意過的,都是為了她和孩子好,沈哲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讓她多忍耐些。
有時候說的多了,她甚至能感覺到沈哲的不耐煩,她慢慢的就學會了忍耐,可府中沒人說話,無處可去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正房說是為了讓她養好胎,每日只讓她躺在床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變成了雙下巴,四肢腰身也在變粗。
她有心控制自己的飲食,可有婆子盯著,說讓她為了孩子著想,那些飯菜不吃都不行,就連沈哲都說,讓她多吃點,就當為了孩子,他是不會嫌棄的,等孩子出生就好了。
許婉婉開始暴躁起來,可空有脾氣和怨氣卻沒處發,她這時才知道原來大多數妾室都是如現在這般的,表姐原來對她又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