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晝期直接夾了一個發黑的苦瓜,送入口中,路蘇濃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憋住一口氣。
她以為他會覺得難吃到吐出來,沒想到他居然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咽了下去。
緊接著,男人眼神與她碰撞。
“沒你嘴里的味道好吃。”
“咯噔”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人嘴里居然蹦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她瞬間感到全身麻木,臉漲的通紅。
“過來。”男人命令道,不留有一絲余地。
她能……不過去嗎?她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被面前的男人吃抹干凈了。
算了,寄人籬下,小心翼翼就好了。
“來,張嘴。”陸晝期又夾起一塊苦瓜,靠近她的唇邊。
路蘇濃有點下不去嘴,她光是看著這盤菜的模樣就有點倒胃口了,五花肉半熟不熟,苦瓜黑的像塊炭,如果她不說這是道什么菜,估計陸晝期都看不出來。
只能別過頭,表示拒絕。
突然,男人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她以為這個男人又要強吻她,有點害怕地向后縮了縮,臉上卻感覺到他的指尖觸感微涼。
路蘇濃微微睜開雙眼,卻發現這個男人正在為自己擦拭臉上的煙灰,他離她很近,近到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他動作很輕柔,生怕把她弄疼了似的。
路蘇濃突然抬手擠掉了陸晝期的手,草率地用袖口抹了兩下臉頰,迅速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奔向二樓。
陸晝期的目光一直盯到她關閉房門的那一刻,幽深的眼眸中藏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該死的,心跳不止,路蘇濃在心底大罵自己沒用,那個男人隨便撩撩,自己的心就快漏了兩拍。
以后還是繞道走吧!離他遠點,等過了這一年,瞞過了父親,就和他提出解約合同,省的他萬一發現了自己曾經還和他有過節,以他的做事風格,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糟糕……胃好疼,路蘇濃捂住肚子在床上不停翻滾,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她眼睛好了以后就開始了這種折磨。
這醫院治標不治本啊!只能勉強忍一夜了……
翌日
陸晝期沒去公司,早起晨練后發現路蘇濃還沒有動靜,于是吩咐下人再準備一份早餐,自己上樓去敲她的房間。
“路蘇濃?”沒有回答,他再度敲了兩下房門,語氣有些不耐煩,“路蘇濃,開門。”
還是沒有絲毫動靜,陸晝期叫來管家去拿房門的鑰匙,打開門,卻發現路蘇濃躺著地上,面色蒼白,額頭上蓄滿了汗水。
沒有一絲猶豫,他立刻拋下手里的鑰匙,蹲下身體,有力的手臂抱起路蘇濃,轉身就往外走去。
管家見狀連忙打電話通知了司機把車開到別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