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蘇濃看著他,還是會有一種緊迫感,她試圖想要走開,卻又被陸晝期一把拽住。
“你還要干什么?”她皺著眉,惱怒道。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就算是拼了命逃跑,也不會跟這個惡魔簽下什么婚契。
現在倒好,感覺自己總是被禁錮在他身邊,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和要做的事情,都會被他熟知。
陸晝期扯動嘴角,緩緩開口,“這只狗不能留。”
“你有病吧?我養條狗礙你什么事了。”她說話不再約束,直接回懟他。
“我的別墅里不允許養寵物。”
“我不會讓它亂跑,就在我房間呆著。”路蘇濃聞言說道。
“你是想悶壞它嗎?”他突然冒出這么句話,讓路蘇濃有些蒙圈,真想不通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你說怎么辦?”路蘇濃暗自腹誹。
“我倒是可以命人在后花園給它建一處屬于它自己的窩。”他挑挑眉,語氣輕松地說道。
他居然會這么好心?路蘇濃發覺他很是奇怪,簡直就是擁有雙重人格,分分鐘上一秒下一秒兩個人。
如果這樣的話,周期還不如和她睡在一起呢,反正房間這么大,正好她和周期還需要增進增進感情。
認真想了想后,覺得沒這個必要,“不用了謝謝。”
“附帶玩耍設施。”陸晝期看她不買賬,又脫口而出。
“真的?”路蘇濃眼睛突然亮起,這樣的話路周期就不需要她以后每天都出去溜了。
原本她還為這事兒煩惱過,因為她也是屬于那種不愛多動的人,出門遛狗對她來說真的很難。
更何況,這江景帝都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出門散步除了能夠看到豪車經過以外,你根本見不到任何一個活人。
有錢人連想有個鄰居都是奢侈……
“當然。”陸晝期懶得再和她說,明明自己都后退一步了,她還跟個傻子一樣追問,不怕他反悔嗎?
路蘇濃是真覺得不放心,總覺得他是帶有目的性的,因為她知道陸晝期從不做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事。
“為什么突然又同意了,還幫了我?”
“就當作那一吻的獎勵了。”
“……”
她的吻這么值錢了嗎?如果這樣能賺錢的話,她不介意發家致富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胡亂想了些什么,自顧自地咳了一聲,說道,“那好,就當是我欠你的,我去擬個合同,簽字好了。”
陸晝期不悅的皺眉,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泡,給她建個狗窩,她還要求簽合同……
“簽合同干什么?”
“第一我不想欠你,第二我怕你想使詐,第三你不能虐待狗。”
“……”
這次他倒是無語了,不如也順手給她按個狗窩吧,反正跟狗的智商差不到哪去。
莫名為他們以后孩子的智商堪憂……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女人進了房間,一通亂找,終于在抽屜里面找到了一支筆和白紙。
路蘇濃趴在桌子上,認認真真的寫下了剛才說的那幾條,寫完又從包里翻出口紅,在自己的拇指上涂了一層,用力的按下指紋。
她把粗糙制成的合同遞給陸晝期,連帶著口紅也順手放到他的大掌里,用眼神示意他按下指紋。
陸晝期瞅了她一眼,嘴角略微抽了下,語氣不善,“你涂嘴的東西來涂手?”
他的臉上寫滿了嫌棄,突然又想到剛才他還吻了她的唇,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
路蘇濃的視線本來在他手上,被他這么一說,又莫名看向了他的嘴角,難道他還有潔癖?
“沒關系的,不臟啊……”
“我覺的臟。”陸晝期緊蹙眉頭,看著她。
路蘇濃沒覺得尷尬,反而覺得莫名好笑,但又不敢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能先把合同按了嗎?口紅涂我嘴上又不是你嘴……”
“你的口紅以后都會沾到我嘴上。”
“……”
什么鬼?陸晝期你是個老色批嗎?還想有下次?以后他要是還敢再強吻她,她就敢在口紅上抹翔,讓他留一輩子的陰影。
以后但凡他準備和女人接吻的時候都會想起她做的好事。
“我幫你吧。”路蘇濃虛偽一笑,伸手抓住他的大拇指,往口紅上按了按。
路蘇濃見他沒有抗拒,覺得他應該是算是默認了,隨后又抬高他的手仔細涂抹起來。
她忽然感覺到這人想要收手,又急忙抓緊了些,涂完最后一點。
后又從他手里拽過紙張,飛快地朝她指紋旁的方向按了下去。
大功告成。
路蘇濃對他笑了笑,真覺得這是她在有關于他的事方面,做的最舒心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