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嚴心的臉色一變:“你要殺人?他們說不定還有救啊!”
“沒法救!除非我想把自己搭進去。”我搖頭道:“你別管那么多,天黑之前帶著我趕到這個位置。一定要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張嚴心雖然不太情愿,但也沒有過多的阻攔我,按照我的吩咐帶著我在農機站轉了一圈,繞過了金坑子的入口把車開向了金坑的背面。
我一直在車上悄悄打刀,能不能壓住妖魂,就得看我的刀夠不夠利了。
當年的八廟在歲月的侵蝕之下,早已經消失無蹤,八廟的原址有些成了荒地,有些換上了其他的建筑。
我和張嚴心第一個趕到的地方就是一座民宅,我手搭著墻頭往屋里看了一眼。那家人剛把晚飯給端到桌上,一家人還沒開始吃飯。
我在墻頭外面悄悄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嚴心,過去叫門。”
“叫門?怎么叫?”張嚴心被我給弄懵了。
我沉聲道:“隨便說個理由,能讓咱們進門就行,等他讓你進門了,你再出來喊我。”
張嚴心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還是按照我的吩咐敲開了那家的大門,我趁著他家狗在院子前面汪汪直叫的工夫,悄悄從墻外跳了進去,把刀掛在那家后窗戶上,又悄悄退了出來。
我這邊雙腳剛一落地,就聽見張嚴心在那邊喊道:“小吳,小吳,你在那邊沒?大爺讓我們進去了。”
“來了!”我趕到門口的時候,那家老頭帶著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你也是城里的同志吧?快請進,快請進……”
老頭帶著我們兩個往屋子里走時,他家的狗就在發狂的亂叫,把栓狗的鏈子掙得啪啪直響,要不是那條鏈子結實,那條狗準能掙開鏈子撲到我身上。
“滾!”老頭呵斥一聲:“瞎了眼的東西,看不出個高低貴賤,一會兒就燉了你招待城里的同志。姑娘,別害怕,農村狗就這樣。”
張嚴心笑著跟那老頭搭著話,我的眼睛卻在院子里飛快的掃了幾圈,才跟著老頭進了屋里,老頭倒是挺熱情:“兩位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點?”
“我們吃過了。”我轉頭說道:“大爺,我跟你打聽個事兒,我從前村過來的時候,那邊過了十一點怎么就全關燈啊?”
老頭自己也不吃飯了,叼著煙袋坐在了炕上:“那是老輩留下的規矩。金坑四大村,一村一規矩,都是老輩人留下來的。頭村子時不點燈,末村子時不應門啊!你們要是過來得晚點,就是把門敲碎了,我也不能給你們開門。”
我也盤著腿坐到了炕上:“大爺,你們這些個規矩都是怎么來的?你給我說說唄!”
“說說就說說!”老頭道:“早些年,金坑子四個村全都鬧大仙,誰不留神就得被大仙給拽走了。后來,有個高人給各村指點一番,那些大仙才算是消停了。那個高人的指點就成了四個村的規矩。”
“早些年破四舊那會兒,村里村外的廟全都讓人給拆了,大仙也都沒了。村里的規矩卻一直留著。都到這個年月了,村里人還在守著。”
我試探著說道:“就沒有人破過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