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選擇嚴心,可我沒有時間了,再等下去,我怕張家的劫數會提前到來。”
我緊盯著張文鳶道:“張嚴心繼承妖魂,還是張嚴心么?”
張文鳶也是術士,她不可能不知道,人一旦被繼承了妖魂,本身的魂魄就會被妖魂吞噬,只剩下一副軀殼。人也就不能稱之為人了,稱之為尸妖才更為貼切。
張文鳶道:“我當然想過。我覺得,大哥才五十歲,身體狀況也不錯,再要一個孩子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犧牲嚴心也是值得的。”
我的目光頓時一冷:“你說的是人話么?”
張文鳶不以為然道:“我得替大哥考慮,我覺得自己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好了,謝謝你跟我聊了這么久,妖魂也該餓了。”
張文鳶像是安排手下一樣,輕描淡寫的說道:“嚴心,你可以站過去了。不要讓妖魂等得太久,等到他急不可耐的撕咬你的魂魄時,你會非常痛苦。你配合一些,會減輕你不少痛苦。”
張文鳶說話之間,我眼角的余光里也出現了一道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黑影。對方像狼一樣匍匐在妖墳上方,目光凜冽的盯住了張嚴心。
我伸手按向自己的刀柄時,張文鳶好整以暇的說道:“吳問,你是我的,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我倒要看看卷山龍的傳人本事有多大?”
我一手扶著刀柄冷聲笑道:“我不會跟你動手。”
張文鳶笑了:“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打算引頸就戮了么?”
我微微搖頭道:“我不跟你動手,是因為,我不打算給你證明什么的機會。因為,你不配用卷山龍這三個字去證明自己的實力。”
我不等張文鳶說話就諷刺道:“一個連自己是獵人還是獵物都分不清的蠢貨,也配跟我動手么?”
張文鳶頓時愣住了:“你說什么?”
“我說你是個蠢貨!”我直言道:“你被那個門匠利用了,你還不知道么?被人白睡了好幾年,到頭來給別人拼死鋪路不說,還要搭上自己的侄女。我就沒見過這么蠢的人。”
“你放屁!”張文鳶瞬間失控了:“我已經掌控了八廟當中的七座,只要拿下張嚴心,誰還能擋住我開啟水底秘棺?”
我淡淡回應道:“你掌握了八廟,難道也掌握了金坑四大村的傳說?我問你,頭村不開燈,末村不應門,是你搞的鬼,還是另有其人?”
張文鳶臉色一變:“那是傳說,所有人都相信,沒有誰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