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含糊的答應了兩聲。
張嚴心好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才問道:“吳問,你為什么要參與這場是非?”
我想都沒想的說了一句:“我們是朋友。”
張嚴心頓時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用非常低的聲音問道:“僅此而已么?”
“僅此而已啊!”我故意裝作驚訝的道:“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張嚴心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陳紹元差點沒被我氣死:“小師叔啊!你腦子……你腦子里肯定裝著兩個人,一只狐貍跟一個傻子。”
小糖氣得直跺腳:“吳問,我真是服了你了。嚴心都表示那么直白了。你還……嚴心要是生氣了,我跟你沒完。”
小糖追著張嚴心跑了出去,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葉禪抱著劍慢慢走到我身邊:“世間的取舍,有時不是在你,而是在人。在人者,何以待己,在己時,何以對人啊?難難難。”
葉禪也走了!
他是唯一看明白我的人。
我的情商確實不太高。可是再怎么不高,我也能看出張嚴心的意思。
我能看懂張嚴心的意思。
小糖卻看不出我的意思啊!
亂!
馬上要開始生意了,這些事情我不想去想。
很多人都說過,生意開始之前,不能心煩意亂,更不能生氣吵架。不然那點好運氣都被吵沒了,氣走了。
可我真的在生氣。
在生小糖的氣。
我點起一根煙深吸了幾口,看向了窗外。
那個時候,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懂,也想不通。
陳紹元說我腦袋里有兩個人,其實不是,因為感情與生意不一樣。
我做生意的時候,目的很明確,只有干掉對方,讓自己活下來,僅此而已,所以,我可以手段無所不用,也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對女生我不行啊!
哪怕是對池墨白我也不行!我甚至有點怕池墨白。
我說不清這種情緒。
我在會客廳里坐了一夜,也沒有人來打擾我,他們都知道,我在為生意做準備,他們也在各自準備著張家的生意。
這一戰,半間堂必須全力以赴,半間堂不能輸。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還沒起來,陳紹元跑了進來:“小師叔,你快去看看吧!小糖跟風蘭息要打起來了。”
“什么?”我轉身就跟陳紹元往出跑。
在路上,我才算是聽明白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