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看了一下張家布局,張家大宅完全屬于四方形的結構,按照“天圓地方”的說法,無論是宅院還是住房,都應該是規矩的方形。否則,五行必少其一。可是張家的宅院卻給人一種太過方正的感覺。
從里面看就不像是一座宅子,而是一座用刀切出來的盒子。
我走到院子中心道:“那當年張正陽抓周的地方又在哪兒?”
“還是在棺材的位置!”張文鳶道:“當年爸爸本來是打算讓北地先生一起觀禮,就把抓周的地方選在了外面。”
“還是這兒!”我稍稍用腳在地面上踩了兩下,小糖走從屋里走出來:“祠堂里什么都沒有!”
“不可能!”張文鳶道:“你帶我去祠堂看看。張家族譜肯定在祠堂里。”
我帶著張文鳶趕到祠堂之后,張文鳶親自在祠堂里摸了一遍:“族譜真的沒了。我家族譜哪兒去了?”
我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挨個屋子看了幾眼:“這些年有人回來過。他帶走了張家族譜。也掃掉了當年張嘯風留下的痕跡。你猜猜那個人是誰?”
“大哥!”張文鳶身軀微顫道:“他為什么要那樣做?”
我反口問道:“你大嫂的東西還在么?你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問問張嚴心。”
張文鳶一下慌了,等她接通了張嚴心的電話,張文鳶才徹底懵了:“嚴心說,大嫂的東西都沒了。整個屋子都被搬空了。是大哥干的。”
我點頭道:“這算是張文韜最后的堅持吧!”
張文韜身為術士,對術士行事作風非常了解,他知道,我們用什么辦法能追查到目標的行蹤,無論對方是生是死。所以,他提前打斷了我們的線索。
張文鳶慌道:“吳問,你是不是有辦法追查大哥的行蹤?他肯定是單槍匹馬找正陽去了,你快想辦法找他啊!大哥不是正陽的對手。”
我倒背著雙手在院子里來回踱了幾步:“讓我想想。等到天黑再說!”
我到張家附近找了家旅店住下來之后,就把白小山給放了出去:“你出去給我打聽一下,張家大宅里為什么沒有野鬼。打聽到,馬上回來找我。”
我進入張家之后,就發現那里沒有游魂野鬼。按照常理,空屋是鬼魂最喜歡落腳的地方,新房送神,舊房掃凈都是先生行里接得最多的生意。
張家前后都沒有鎮宅的法器,也沒做先生祖宅的標記,宅子里那么干凈的原因只能是里面住著讓野鬼不敢進去的東西。
白小山在天黑之前就給我帶回了消息:“我打聽到了。張家大宅確實有點邪門兒,附近的游魂野鬼不敢往里住,是因為大宅晚上有鬼哭。”
我眉頭一跳:“什么鬼在哭?在什么地方哭?”
“不知道是什么鬼魂,進去的野鬼全都沒出來過。”白小山道:“一開始還是一只鬼在哭,后來哭聲越來越多,尤其是到了月圓的時候,鬼哭聲都止不住。有個野鬼好奇,記錄了幾次鬼哭的地方。我指給你看。”
“你等會兒!”我拿出紙筆畫了一張大宅的草圖:“你把鬼哭的地方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