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張文韜果然沒有再說下去:“吳問,我求你一件事。你能讓正非叔出來跟我說句話么?”
“我爺來了?”我當時懵住了:我爺不是說,三年之內不與我相見么?他怎么跑來了?
張文韜讓開了大門:“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踏出三眼門的一刻頓時被眼前慘烈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三眼門外已經是橫尸遍野,地上的尸體全都是被人一刀致命,有些死不瞑目的尸體,直到這時眼中的驚恐還沒散去,我難以想象對方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
等我抬頭看時,遠處一根樹杈上,還掛著一口染血的長刀和一顆鮮血亂滴的人頭。我不認識那顆人頭,卻能從人頭下面的血跡上看出,他是剛被掛上去不久。
我爺應該是在我跟張嘯風說話的時候,悄悄把首級給掛在了樹上。
“爺——”我緊走了幾步對著空蕩蕩的樹林喊道:“爺,你在不在?你說句話啊!”
張文韜也說道:“正非叔,文韜求見。”
張文韜說話之間跪了下來:“正非叔,求你出來一見。”
我爺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了過來:“見不見的,沒有多大意思!而且,我跟我孫子三年之內不能相見的規矩也破不了。”
張文韜直起身來:“正非叔,家父一直都在想念你,他希望,你能原諒他。家父……”
“不用說了!”我爺沉聲道:“樹上那顆腦袋拿去祭嘯風吧!告訴他,當年算計他的人,我替他了結了。”
“謝謝!”張文韜淚流滿面的往樹林拜了下去。
我爺的聲音卻消失在樹林深處。
我爺還是那個脾氣,明明心里早就原諒了張嘯風,嘴上卻不肯說出來。
如果,我爺跟張嘯風恩斷義絕,他連話都不會跟張文韜多說一句。
我爺這個脾氣,有時候真說不上是好是壞!
張文韜對著我爺聲音消失的方向連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吳問,陪我走走吧!”
張文韜扔下了尸體狼藉的三眼門帶著我走到了相對安靜的地方:“吳問,三眼門算是沒了,我們張家也會離開省城,張家的產業帶不走,你要么?”
我搖頭笑道:“帶不走,你就賣了吧!帶錢走更方便一些。我一個混江湖的術士,要來也不會管理,到頭來還是得賣掉。”
張文韜失笑道:“果然是和正非叔一個脾氣。你想知道張家和正非叔之間的恩怨么?”
“愿聞其詳!”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張文韜緩緩說道:“家父和正非叔之間,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