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蘭息這才反應過來:“你故意讓她吸了你的陽氣?”
我從沒輕視過那個讓張文韜都忌憚的對手,更沒想過能一擊即中,早就做好了要跟她周旋一陣的準備。
我知道,越是狡猾的邪物,就越是善于逃跑和隱藏行蹤。我沒辦法占據先機,就只能被動挨打,等到對方到了我眼皮底下,再想反擊說不定就什么都晚了,我必須想辦法了解對方的行蹤。
我想了很多在對方身上留下標記的辦法,我自己都沒想到,在墓地用上了最為危險的一種——把自己的陽氣留在對方身上。
對方吸走了我一部分陽氣,無論我藏在什么地方,她都能如影隨形的跟蹤而至,但是她只要接近到一定的范圍之內,我就能通過秘法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這種情況下,誰勝誰負,就得看我們誰的手更快些了。
風蘭息看我點頭,不由得結結巴巴的道:“你怎么比小舟還敢玩命?”
“來了!”我轉頭看向窗外時,陳家的院子里已經多出一把紅傘。像是被風吹過來的紅傘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院子里,傘尖正好指向了我所在的窗戶。
我看不清傘后面有沒有人,卻能感覺到那個吸過我陽氣的紅衣女已經來了,她在院子里留下了一把紅傘,她自己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從我的角度只能看見院子里的紅傘在隨著夜風微微晃動。
我目視著紅傘道:“風蘭息,傘能代表什么?”
“遮擋,防御,保護……”風蘭息想了想道:“或許還能代表偶遇,或許還能代表姻緣?”
我嘴角掀起了一陣笑意:“傘還能代表隱藏。有什么東西已經藏在我們屋里了。而且,就在稍微偏西一點的位置上。”
風蘭息猛然回身看向了背后,她的身后除了我們剛才坐過的火炕,哪還有別的東西。
風蘭息的眼睛精光暴起之間,沉聲道:“吳問,你弄錯了吧?火炕上什么都沒有!”
我仍舊看著窗外道:“我沒說東西在炕上。陳三木,你從自己站的位置上往前走一步,再往左轉身走三步,然后再往左……”
陳三木莫名其妙的按著我的話來回走了三次,才站到了大衣柜的邊上。
我沉聲道:“柜子里可以藏鬼,尤其是沒人的屋子更是如此。你現在去開柜門,開三次,關三次。”
“第一次開門,無論看到什么?馬上把門關上,哪怕是關不上門也得硬關,柜門一定要關嚴,別留半點縫隙。”
“第二次開門,你就往柜子里看,不管里面是什么,你都得看清楚,哪怕是開門之后,有鬼從柜子里伸手抓你頭發,你也得先看清對方的臉再說。看清楚了之后,馬上關門,不要遲疑。”
“記住千萬別遲疑,更別跟柜子里的東西說話。一句話也別說,更別喊他的名字。不管里面的人是誰,都不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