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蘭息壓低了聲音:“是不是有人跟過來了?”
“沒有!”我剛說了一句沒有,馬上抓起風蘭息雙腳蹬地,彈身而起直奔眼前那棵樹撲了過去:“白小山,你要是撞了老子,我馬上活燉了你。”
“喵——”白小山的聲音一出,我就沒了顧忌,抱著風蘭息撞向了樹干。
“啊——”風蘭息嚇得捂住眼睛的瞬間,我們兩個就像是落進了另外的一個空間,眼前景物陡然換成了一塊滿是落葉的空地。
我抱著風蘭息撲在遍地落葉上之后,人還沒來得及起身就喊了一句:“把牌位挪回去!”
白小山就在距離我不遠的山神廟里守著一塊牌位,聽見我喊它,兩只爪子飛快的推向面前的靈牌。
廟里的靈牌還沒來得及歸位,利箭破空的聲響便飛閃而來,我抓住風蘭息使勁把她給按在落葉當中,幾十只長箭也從我頭頂掠空而過之后,長箭落水,箭鋒碎石,箭支落地的聲響紛紛傳來。
射箭的人幾乎毫無目標,只是想靠著長箭的數量,覆蓋一定范圍。只有幾只長箭是射向遠處的山神廟,寒光四射的長箭接二連三的射穿了廟頂落在白小山四周時,它也把牌位給推回了原處。
我分明聽見一聲機關歸位的聲響之后,才坐起身來:“沒事兒了。”
風蘭息抬頭道:“斷崖,水潭,小廟?三人廟藏在這兒了!”
“對!”我們落腳的地方正面就是一座石崖,崖下就是守著一潭死水的正方形小廟。除了被長箭射斷的黃泥磚之外,廟頂上仍舊少了一塊磚頭。
這里就是三人廟了。
我坐在地上往前看了過去,距離我面前不遠的地方被人豎著一根用黃銅打造的柱子,柱子上的那把刀就是我爺當年掛上去的東西。
刀鋒不轉,迷陣不破!
想要轉動刀鋒就得精準的找到唯一的陣眼,用鐵桃核透過陣眼去打廟里的牌位,牌位偏離了方向,黃銅柱子自然會帶著那把刀轉向別處,外面的迷陣不攻自破。
我來不及去找陣眼,就按大致的位置把白小山給扔了進去,效果其實都差不多。
我爺教過我很多東西,唯獨沒教過我“禁神八陣圖”,我當初也問過我爺,為什么不教我“禁神八陣圖”?不就是換個辦法掛刀么?我平常掛刀是直接往鬼怪出沒的地方掛,禁神八陣圖掛刀是先立根柱子再掛,這有什么不能教我的?
我爺卻說:還不到教我的時候,等時候到了自然會教你。被我問得急了,就往出扔歪話,說什么自己是為了留一手,將來好清理門戶,嚇得我再也不敢問了。所以,碰上我爺擺出來的禁神八陣,我只能躲著走。
我爺擺的這個陣,外面看不見里面,從柱子背后卻能看見外面。
我還沒從地上站起來就對白小山說道:“小山,再把牌位往右推三寸,慢著點推,別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