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流氓貓就知道什么時候該逃,也知道跳進風蘭息懷里,比跟著我安全,第一時間選擇了風蘭息。
風蘭息剛把白小山抱住,陣門之外飛進來兩捆冒著火星的炸-藥。
水潭里的積水還沒被機關排空,我沒法帶著他們兩個深入地下,禁神陣內部空間又過去狹小,一旦讓兩捆炸-藥爆炸,我們三個都別想出去。
可我在一只手拎著風蘭息的情況下,已經來不及同時阻擋兩捆炸-藥了。
“上!”我在怒喝之間把風蘭息給扔了出去,對方抱著一只貓撞向空中炸-藥時,我左手上的鐵桃核也隨之迸射而出,將另外一捆炸-藥打出了陣外。
風蘭息被我扔出之后,在空中連續翻滾了幾圈,卻因為抱著白小山不放,沒來得及凌空出招,直接跟炸-藥撞在了一起,一塊落向了地面。
我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小心!”
白小山眼睜睜的看著炸-藥引線帶著火星竄向了盡頭嚇得全身炸毛,在風蘭息懷里竄了出來,背對炸-藥像是兔子一樣兩腿后蹬,硬是把帶火的炸-藥給踢出了陣門。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陣外轟然而起時,白小山瘋了一樣竄進了我的背包里:“那傻妞太不靠譜了。”
我來不及去聽白小山說什么,因為十多捆的炸-藥被人同時給扔了進來。
從第一捆炸-藥飛進來開始,我就知道禁神陣有著一個巨大弊端,那就是只對活物有效。除非有活人攻陣,否則它不會反擊。
這種弊端放在古代的話,無傷大雅。放在現代,就是致命的缺陷。
我擔心的事情終于來了。
外面那個女人,第一次投放炸-藥,無非是在試探我們的虛實,也從沒想過那兩捆炸-藥能取得什么效果。
而我一前一后把兩捆炸-藥扔出陣外,才是真正暴露我們的虛實。
那個女人只要長點腦子就會想到,禁神陣里只有我和風蘭息兩個人在。所以,她才用暗器手法扔出十多捆炸-藥,向我發出了第二處攻擊。
這一回,我和風蘭息別想再像上次一樣把炸-藥踢出陣外了。
“走!”我已經顧不上水潭里的排水機關有沒有致命的危險了,抓起風蘭息縱身跳下了水潭。
我這邊剛一落水,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就伴著沖天的火光,在我頭上狂掃而過,難以計數的石塊合著泥沙向水潭下傾落而來時,我猛的一壓身形,沖向了水潭下的排水口。
那里就算還有刀閘一類的機關又能如何?
左右都是變成一堆碎肉,在上面被炸得粉身碎骨和落進機關被活活絞殺,其實沒有太大的分別。
我閉著眼睛,緊緊抱著風蘭息鉆進排水口時,人就被洶涌灌落的水流給帶偏了方向。
我隨波逐流似的跟著水流滑出十多米之后,只覺得身子下面忽然一輕,人就憑空的掉向地底,咚的一聲落進了水里。
等我抱著風蘭息從水坑里面爬出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把掛在石柱子上長刀。
我起身就奔著石柱沖了過去,風蘭息嚇得抓著我的衣襟拼命往后拽:“先別沖動,看看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