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禪的一句是敵非友,不由得讓我一陣苦笑。
注定是敵手,又何來摯友之說?
葉禪卻在這個時候說道:“你用一座空墓布下陷阱的做法,我反向推敲,倒也想通了前因后果。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發現了我的身份?我自認為天衣無縫啊!”
我淡淡說道:“三眼門之戰結束以后,我就在懷疑你是凡堂的人!只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有懷疑過小糖。只是在懷疑你而已。”
“你隸屬官方的說法,其實解釋不通,你為什么能在凡堂的重重包圍下消失。唯一能解釋,你怎么沖出包圍的理由,就是你本來就屬于凡堂。”
我冷眼看向葉禪:“那個時候,我就該把你給留下。只可惜,你們并沒有給我反應的機會。”
葉禪笑道:“不是我們沒給你機會,而是你自己錯過了機會。”
葉禪說話之間,垂在身邊的雙手已經握出了幾聲脆響。
那一次,的確是我錯過了機會,我已經解除危機,卻沒想到真正的對手近在咫尺。
葉禪再次說道:“我想,單憑三眼門我失蹤的那段經歷,還沒法讓你判定我屬于凡堂吧?”
“還有金坑之戰。”我繼續說道:“當時,你保護萬子豪去了金坑,又擺出了除非雇主有難,絕不出手的架勢。但是,你卻違背了自己一貫的作風。把萬子豪帶進了八妖墳里。”
“你有足夠的時間帶著萬子豪脫離險境,為什么還要過來趟這灘渾水?原因是,你想親眼看看那口棺材。那口棺材就是你們最重要的目標。只不過,你們沒想到那是張嘯風留下的一個陷阱。”
我看向葉禪道:“我想問你,那口棺材后來落進你手里了么?”
“當然沒有!”葉禪苦笑道:“如果,我拿到了那口棺材,也就不會被女人堂給牽制住一半人馬了。”
我聲音一沉道:“張嚴心呢?是不是落進了你的手里?”
三眼門之戰結束以后,張嚴心和葉禪一前一后離開了省城,葉禪想要堵截張嚴心實在是太容易了。
“沒有!”葉禪搖頭道:“吳老先生暗中庇護,我們還不敢去打張文韜的主意。我們秘閣中人不畏生死,但也不會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拼上傷亡。九劫眼不在三眼門,我們沒有必要拼死追殺張嚴心,不是么?”
我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頭:葉禪的話可信么?張文韜雖然沒有得到九劫眼,但也應該知道九劫眼的去向。當年張嘯風送走了九劫眼,把九劫眼送給了誰,難道張文韜就毫不知情么?
而且,整件事里,最讓我解釋不通的事情,就是張嘯風的那封密信。他讓張文韜雇傭女性術士去女人村找打紅傘的人,是什么意思?
這個疑問僅僅是在我腦子里閃了一下而已,我最應該關心的還是張嚴心的去向。
我看向葉禪的目光當中微微泛起了殺機,葉禪說道:“吳兄,我想你應該可以聯系上張嚴心,我說的是真是假,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驗證。我沒有必要騙你。”
我這才點了點頭:“希望,你沒說假話。不然,你應該明白卷山龍是什么樣的角色。”
東北的土匪,就像是狼一樣,一旦讓他們記了仇,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得琢磨著怎么把對手懸尸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