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蘭息一下蹦了起來:“快救人!”
救人?我看蘇向武怎么好像是沒氣兒了?
風蘭息也不像是救人,她連傷藥是內服還是外敷都不看上一眼,成把的抓起來往蘇向武嘴里塞。
我蹲到風蘭息身邊:“你是想把他毒死嗎?”
風蘭息只回了我一句“死不了!”就繼續往蘇向武嘴里塞傷藥。
我看見風蘭息把一瓶跌打油,當水給蘇向武灌下去之后才覺得不對勁兒了,抓起蘇向武的胳膊試探了一下,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陳三木,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個人怎么回事兒?”
陳三木跑過來把手往蘇向武脈門上一搭,人也跟著變了臉色:“半死人!”
我也聽說過“半死人”,那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他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卻又介乎于活人與死人之間,身上帶著濃重的陰氣,幾乎不能生存在陽光之下。但是,他們又不像吸血鬼、僵尸,沒有特殊的本領。只能算是被陰陽二氣交替折磨的存在而已。
“半死人”并非長生不死,而是不能在命定的時辰之前死亡。比如,他們的壽命被定在了六十歲零兩個時辰,在時辰達到之前,他們只要不是被人五馬分尸就不會死。時辰一到,他們多一秒都活不了。
換句話說,風蘭息就算不給蘇向武灌藥,他也不會有事,最多就是多躺一會兒而已。
怪不得小舟打他不留手呢!
我聽蘇向武剛才說話的意思,好像非常精通機關,這人就算不是機關術士,也該是百行術士里的木匠。這個人有點用哇!
那個時候,昏迷不醒的蘇向武還不知道,我正在打他的主意,就任憑著風蘭息給他塞藥。
我看地上那一堆藥被風蘭息塞得差不多了,才招呼道:“老陳,三木,把他扛起來帶我房間里去。”
我趁著蘇向武昏迷的時候,把風蘭息給拽了過來:“你告訴我,蘇向武到底是什么人?”
我問風蘭息的時候,還不忘了把白小山和一塊蛋糕一齊塞她懷里。
風蘭息最沒有抵抗力的只有兩種東西,一個是蛋糕,一個白小山。
風蘭息拿著我事先預備好的蛋糕,邊吃邊說道:“蘇向武是機關術士,據說師承墨家。他本人還是三所大學的教授,對動力,機械方面很有研究。他的機關術要比普通術士高明很多。”
“這樣啊!”我搓著下巴道:“他是教授,干嘛穿一身跆拳道服啊?”
風蘭息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道:“他這里有病。別說跆拳道服,任何一個武術流派的衣服,他都備了一件。平時換著穿。他是想練武想瘋了。”
“老天給了蘇向武一個好腦子,一雙巧手,卻沒給他一副好身板。他從小就這樣,連路走多了都會喘。別說練武了,可是蘇向武卻偏偏癡迷武俠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大概就這么多吧!”
“原來是這樣!”我隨口問了一句:“蘇向武跟小舟很熟?”
風蘭息又說道:“他們算是半個同門。三姐曾經拜過機關術士為師。不過,沒學到秘術的精髓。那個術士是蘇向武的師叔。”
“蘇向武這個人不能看見三姐做東西,一看見就想吐槽,吐槽就挨打。每次他碰上三姐都得被打個半死。你還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