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人頭眼角淚水橫流,就像是我第一次見到的白小山。
可是人頭的五官卻在猙獰抽動,兇橫的殺意遍布滿臉。
我掐住的究竟是不是白小山?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痛下殺手時,小舟的聲音隨之而來:“我早告訴過你,不要看別人的臉。你就是不聽。”
“我打開窗戶,你把他給扔出去!”
小舟的做法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我手里掐住的是不是白小山,只要把它扔出窗外我們就安全了。
小舟說話之間,車窗自己落了下來,我掐著那顆人頭慢慢轉向車窗的當口,后者馬上用兩只后腿蹬住了車窗的邊緣,拼命的想要往車里掙扎。
我雙手同時一緊,壓住對方咽喉把他一點點的推向了窗口,那顆人頭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一串串的落在了我的手上。
“出去!”我雙手猛一用力,硬生生的把那顆腦袋給推出了窗外,對方也放棄了抵抗,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
我把人頭推向窗外的瞬間,忽然撤回雙手把對方給抱在了懷里,接著猛一回身五指如鉤的往小舟側臉上抓了過去,生生把小舟的臉皮撕落了下來。
小舟再次踩下剎車時,汽車帶起刺耳的摩擦聲響劃出數米之后,才停在了路邊。小舟也轉頭看向了我舉在空中的手掌。
我與小舟對視之下,對方原本鮮血淋漓的面孔,在短短幾秒之內恢復了原來粉白細嫩的模樣,被我抓在手里的臉皮,卻像是活了過來在拼命掙扎著發出了陣陣鬼哭。
我握著那張臉皮的手指開始漸漸縮緊:“你是誰?有主沒主?”
那張臉皮嘶聲喊道:“吳問,你趁早放了我。否則,主人一定要你好看。”
“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讓我怎么個好看法?”我抬手推開車門跳了下去,一手拎著那張臉皮,一手從身上拔出了匕首,用刀尖挑住臉皮一角,蹲著身子把他給釘在了路邊樹上。
被我釘住的臉皮順著刀鋒的方向垂落了下來,乍看上去就是一張沒有毛發的人臉,被我貼在了樹上。對方雖然沒有任何支撐,卻能說出話來:“吳問,你想干什么?”
“讓你喝點熱水!”我解開褲子直接把尿撒進了對方嘴里。
那人頓時崩潰了:“吳問,你敢侮辱鬼神,你死定了,死定了。”
我一口痰對他臉上吐了過去:“去你大爺的,等我抓到你的本體,不把你塞馬桶里,我跟你姓。”
我系上褲帶頭也不回的跨上車廂,把白小山給抱了起來,小舟滿臉通紅發動了汽車:“你下回能不這么齷蹉么?”
“行!”我一臉嚴肅的道:“下回,我肯定找個你回頭看不見的地方。”
小舟差點被我氣瘋了:“吳問,你是說,我故意回頭看你撒尿是不是?”
“嗯!”我抹著白小山的腦袋什么都沒說,小舟卻被我氣得抓狂,汽車起步就開出了六十多邁,還在一個勁兒加速。
白小山趴在我懷里嗚嗚直哭:“吳問,我一開始,以為你要掐死我。后來又以為你打算不要我了。你是怎么看穿那個鬼神的?”
“他自己告訴我的!”我沉聲道:“那貨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小舟,他故意提醒我別去看別人的臉,還打碎了所有的鏡子,就是為了增加我的心里壓力。但是,他一件事兒弄錯了。那就是箱柜車一般不裝自動升降車窗。小舟是怎么讓車窗自己打開的。”
“對啊!”白小山這才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