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笑道:“吳兄,池當家號稱千機狐。如果,那座山洞里沒有讓她們拼命的東西,池當家不會付出那么大的代價。你猜猜,山洞里究竟有什么?”
我眼角余光掃向小舟時,對方仍舊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池墨白有時候錙銖必較,有時候卻視秘藏為糞土。以我對池墨白的了解,她最在乎的是人,不是財物。哪怕是天大的利益擺在她面前,只要傷損太多,她都不會動手。她能帶人狂攻一處山洞,只能說明山洞里有其必救之人。
我剛才下意識的去看小舟,她卻沒有反應,這不像小舟的作風。
我在飛快思索之間,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手卻停在唇邊怎么也放不下去了——這茶的味道不對。
我讓小舟泡茶,就是因為我知道小舟茶藝不凡,也喝過她親手泡的茶。
有些味道,可以讓人嘗過之后就難以忘懷,哪怕是拿出同樣的材料,用同樣的工序弄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出現同樣的味道。
小舟的茶就是如此!
我不動聲色的放下茶杯時,任飛笑道:“看來女人堂遇上麻煩了,吳兄,池當家是你的盟友,你不出手么?”
“我相信池當家!”我淡淡回應了一句:“還有什么消息?”
任飛一打響指:“繼續!”
第二個白云樓弟子開口道:“野狐嶺以北發現趕山人的蹤跡。大概有十多名趕山人在向野狐嶺山頂接近。”
任飛聽到這里也是一皺眉頭:“領頭的人是誰?”
白云樓弟子飛快回答道:“機密六處第四行動組組長元魂!”
“一劍鎮九峰,一笑滄海沸。一人走八荒,一滴離人淚。”任飛笑道:“六處四大高手之一的元魂都來了。看來,吳兄鬧出的動靜不小啊!”
任飛臉色一沉道:“命令北面弟子給我拖住元魂,我們辦完事情之前,決不能讓趕山人接近這里。”
任飛在說元魂,我眼睛卻在瞄著墻角,剛才跟我說話的元魂就在那里,仍舊是像蛇一樣盤在墻角的陰影里,稍稍抬著腦袋注視著我的側臉。
我垂在身邊的左手輕輕勾起了手指,意思是:你不想說點什么呢?
那邊的元魂卻沒有半點反應,就好像是沒看見我的手勢。
任飛卻說道:“吳兄,我現在真的有點后悔來趟這次渾水了。被機密六處盯住的人,從來沒有誰能全身而退啊!”
我笑道:“如果你不想做這場游戲,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至少,元魂還沒到場。如果,白云樓連對手的耳目都瞞不住。那就太讓我失望了。”
任飛竟然點頭道:“你說得對!富貴險中求嘛!吳兄還要我繼續說么?”
我擺手道:“你繼續!”
任飛點頭道:“好!繼續開始!”
有一個白云樓弟子開口道:“金焰門弟子控制了第一條陰間路,在距離山頂五十米處,發現三十三把血傘。從現場殘留的磷火判斷,有鬼魂被人擊潰。”
紅萱她們全都站在我的背后,我想看紅萱必須轉頭,但是在對手面前轉頭去看身后,是最不明智的行為。我一旦回頭就等于給任飛偷襲的機會,除非我的修為能高出任飛兩倍以上,否則,別想順利反擊。
任飛緊盯著我雙眼道:“陰間路上還有什么消息么?”
那名弟子再次說道:“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不過,我們弟子弄到了一把血傘。血傘二十四骨,傘面下暗藏緬鐵,傘尖內藏暗器,傘柄藏刀,刀長一尺二寸,帶兩道血槽。”
那名弟子話一說完,我放在桌上的右手就是微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