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幾分鐘之后,白云樓就傳來十一家門派殺入九門鎮的消息。這十一家門派,代表著整個北省術道。
白云樓弟子每傳來一個消息,任飛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了最后任飛已經是臉似寒霜:“吳兄,你知道白龍王這么做的后果么?如果,我白云樓把消息放出去,你們吳家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我淡淡笑道:“如果,你是真正的白云樓少主,或許我還會懼怕幾分,可惜你不是!”
任飛的臉色徹底變了:“吳問,你想干什么?”
我輕輕轉動著手里的茶杯道:“我想想,你們這回搬出來的祖師爺是誰?是唐明皇,還是偃師?”
唱戲的人,把唐明皇尊為祖師爺。
木偶戲的祖師爺則是偃師。傳說中的偃師制造出了最為精妙的機關傀儡,就連墨子,魯班都要甘拜下風,才被尊為了木偶戲的祖師爺。
唱戲里的人有一種秘法叫做鬼戲子,就是在用死人唱戲。
木偶則是術道傀儡術的起源,真正的木偶匠人也可以被稱為傀儡術士。
任飛終于沉不住氣了,我沉聲喝道:“小糖,我們又見面了,我以為,這次跟我對陣的人是葉禪。沒想到會是你。”
扶著任飛的那個女孩身軀微微一震,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我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任飛道:“你這個傀儡做得不錯。可惜,你用錯了地方。如果,你直接把凡堂的主要兵力用來圍殺我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成功了。”
那個女孩的嘴里終于出現了小糖的聲音:“吳問,你不是凡堂的對手,交出死人鏢,對你是件好事。”
我沉聲道:“我已經說過了,沒有死人鏢!這就是一場騙局。我們的目標是凡堂。”
小糖雙目猛睜道:“我們并沒……并沒發現你們在事先布局!”
“有的時候,布局并不需要事先溝通。有一點默契就能成局。”我沉聲道:“這個局,早在十多年前就布下了。那個釣鬼的人,存在也不存在。釣鬼人其實就是我爺。”
我沉聲道:“我爺布置好了陷阱,差的就是等著凡堂上鉤。但是,這個陷阱里的誘餌,不能由他拋出來,由我拋出來才最為合適。這才有了陸爾爾托鏢。后面的事情,你能想得清楚吧?”
小糖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次我們凡堂輸得太冤了。從你們出鏢的時候,我就該想到這是一場騙局。”
“吳正非能三刀鎮鬼神,逼著千里之內的草頭神改了鬼神契約,對你退避三舍。又怎么會出現鬼神劫鏢的事情。當初,那些在半間堂里咆哮示-威的鬼神,其實都是聽命于吳正非對么?”
“根本沒有什么鬼神劫鏢,有的只是鬼神在演戲。”
小糖聲音一沉道:“吳問,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并不是一個擅于演戲的人。從你出鏢開始的種種表現上看,你一開始并不知道吳正非的計劃。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調整了方向,把死人鏢和吳正非的計劃銜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