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禪不緊不慢的拿起木劍:“聽說,白衣匪四大統領老鍋底,內功修為獨步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晚輩葉禪討教高明。”
“有點膽子!我喜歡!”撩開門簾從廚房里緩步而出的老鍋底就像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廚子,穿著一身廚師用的白布褂子,空著兩只手走向全神戒備的凡堂侍衛:“我這口鍋只能煮四個腦袋,你們留下四個人就行。其他人,等我這一鍋煮完,下鍋再來。”
葉禪眉頭一皺:“留下三個人,其他人送小糖先走。小糖,往九星殘月上捆炸-藥,誰敢攔你,先毀刀!快走!”
葉禪的“走”字剛一出口,手中劍變化做驚龍咆哮而起,遠隔數米直襲老鍋底。
“以氣御劍?有點意思!”老鍋底抬手抓向葉禪木劍時,手上爆出的真氣猶如實質從其掌心當中呼嘯而出。
雙方內力隨著掌劍相接在空中碰撞一處,兩人四周的空間似乎已經被真氣撕裂,十米之內的座椅,碗筷同時炸裂成粉,暴烈真氣仍舊在飛速反卷。
“上!”葉禪低吼之間,三個凡堂侍衛同時揮刀起身,撲向了與葉禪對持的老鍋底。
小糖不等葉禪與老鍋底那狂野一擊分出結果,就帶領剩下的侍衛破門而出,小糖雙腳剛一落地,就亮出了手中的陰陽雙刃。她本以為四大統領,一人現身,其他三人必定離飯店不遠,卻沒想到自己看到一把掛在樹上的剜心刀。
小糖的冷汗瞬時間從額頭上滾落而下。
掛刀就代表著我爺已經來了!
當年,在東北綠林打下赫赫威名的白龍王親臨,她能逃出重圍?
小糖心悸還沒平落,我爺就從樹林里走了出來:“敢騙我家九星殘月,丫頭,你膽子不小啊!這把剜心刀,我替你備下了,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
“少主先走!”小糖身邊的侍衛毫無猶豫的把她擋在身后,自己往我爺的方向沖殺而去。
我爺看都沒看幾人一眼,徑直往小糖的方向走了過去。
幾個侍衛被我爺無視之下,羞憤難當,瞬時間將內力提上頂峰,刀卷風嘯的往我爺身上砍落了下去。
那些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爺的對手,哪怕是情急拼命也一樣難以撼動白龍王。但那是他們最后的沖鋒,最后的怒吼,也是最后的尊嚴。
我爺再次無視了眼前的刀鋒,信步閑庭的走向小糖,可他身后出現的一道白影,卻在剎那之間把匕首送進了一個凡堂侍衛的心口。
七寸長短的匕首,像是扎破了紙片一樣從那名侍衛肋骨的縫隙當中直入胸口,卻連一秒都未做停留,就被抽出了體外。
小糖還沒看見對方刀鋒上是否染血,那人就出現在另外一個侍衛面前,手中刀再次將對手透體而過。
那道白影僅僅在幾個轉身之后,沖向我爺的凡堂侍衛就全部倒地身亡,每人的胸口上都留著一道冒血的刀痕。那道白影卻再次藏進了我爺身后。
如果,那是一道白影,任誰都會覺得,我爺是在用“影術”一類的秘法殺人,那人的身形實在是太快,也太過詭異了。
“剜心刀!”小糖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她喊的“剜心刀”不是我爺掛的那把刀,而是白衣匪四大統領排名第二的人。
我爺一步步走向小糖時,后者振刀而起,陰陽雙刃爆出了陣陣刀芒,身軀開始微微下壓做好了決死一戰的準備。
我爺一步步走向小糖的當口,卻聽見有人說道:“堂堂成名人物,何苦為難一個小孩呢?小糖,把刀還給他。吳正非,你給我一個面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