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苦哀求了半天,把我頭半輩子沒說過的好話全都說完了,那四個姑奶奶才給了我一個“以觀后效”的答復。
我點頭哈腰的送走了那四個姑奶奶,才生無可戀的坐回了床上。
當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總之就是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就連陳紹元悄悄溜進來,我都不知道。
陳紹元給我點了根煙,賊兮兮的說道:“抽一口,緩緩。”
“現在知道想張嚴心了吧?看看張嚴心,什么時候坑過你?這要是老爺子讓張嚴心打你,她都能哭。這四個丫頭可好,把你按那就噼里啪擦一頓削啊!一點都不給你面子啊!哎——我都看不下去眼兒了!”
陳紹元是瘋了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是存心想來氣死我的。
陳紹元就像是沒看見我的臉色,自己還在那嘚吧上癮了:“知道那四個小娘們兒,為什么敢這么對你么?就是因為你身邊沒個人護著,她們才敢肆無忌憚的收拾你。”
“你想想,你當初要是把張嚴心留下,她們還能把你褲子扒了?”
“你身邊沒人,就相當于扔在門口的狗糧,誰過來都能叼一口。這要是邊兒上有個狗護著,那就不一樣了!”
我氣得腦袋上青筋暴跳:“你平時就是這么比喻的?”
“這個比喻不好是吧?”陳紹元比劃著道:“那行,那我換一個。你就相當于蹲在黃鼠狼中間的一只雞。這個比喻對吧?”
“你說,當初有個小狐貍想吃你。你在那推三阻四,嚴防死守的。這回好了,被扔賊窩里了吧?見天兒的被人調戲。調戲完了,還得倒貼。我都沒眼睛看哦!”
陳紹元捂著眼睛來了一句:“你想過好日子不?想的話,給張嚴心打個電話。把她弄回來,我敢保證,只要你把她弄回來看著你,那幾個丫頭肯定不敢欺負你!”
我的眼睛跟著瞇了起來:“你是張嚴心他親爹吧?”
“胡說八道!”陳紹元板著臉道:“我要是有那樣的閨女,我能樂死!倒是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慢慢靠近了陳紹元:“你知道媒婆子死了之后,閻王爺會讓她們受什么刑么?”
陳紹元愣住了:“媒婆子還受刑?我咋不知道?”
“就是鞋底子抽嘴!”我一下從床上蹦了下來,趴在地上就去找拖鞋。陳紹元被嚇得撒丫子就往出跑,我的拖鞋還是隔著半條走廊把他砸了個跟頭。
這個老東西純粹是過來給我補刀的,不把我氣死,他是不肯罷休啊!
為了對付陳紹元,我特意讓紅萱從網上給我買了二十多雙膠底兒拖鞋回來,隨時準備抽丫的。
紅萱還問過我:媒婆死了會不會被抽嘴?
我告訴她:要是正經說媒的人,不但沒事兒,反而有功。成其姻緣那是積德的事情。但是,那些胡說八道,專門騙吃騙喝騙錢花,合謀騙人家大閨女兒的媒婆,才會受罰。
紅萱來了一句:“老陳是那樣的人嗎?他說的那個張嚴心,是不是很不好啊?”
我被紅萱問得啞口無言。
張嚴心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