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無論是游戲還是賭博,因為事先沒講好規則發生了分歧,本場的輸贏都會作廢。這是為了公平。
鬼神嬉笑道:“我說算就算,說不算就不算。現在,我說我贏了。不過么,這次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鬼神說話之間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用白紙做成的轉盤,我們所有人的名字被寫在了轉盤上,那上面除了一個只有手指頭寬窄的空白之外,還有一格被染成了血色。
鬼神對著微微顫動的轉盤道:“白色代表生機,紅色代表已經死了的人,指針指到這兩個位置,我可以放你們一次。反向的話,指到誰的身上就得說誰命不好了。”
鬼神話音一落,轉盤旋動而起,最終停在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上,酒店當中隨之傳來了一聲慘叫。
沒人知道,那個人死在什么地方,又是以什么方式死亡,只有那一聲臨死前的慘叫在人耳邊不斷回蕩。
屏幕上的鬼神笑道:“好了,第三場游戲開始了。我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開始藏吧!”
我迅速起身道:“跟我走!”
我重新站在酒店走廊里的時候,手里已經多出一枚用紅繩拴住的大錢,大錢錢孔上還捆著一縷陳三木的頭發。
片刻之后,那枚大錢就自動揚上了空中,我直奔大錢晃動的方向追了下去,曲心慧邊跑邊問道:“吳問,你這是要往哪兒去?我們不是該去找我哥么?”
沐秋北低聲解釋道:“找你哥沒用。就算我們找到了,他也不會跟著我們走。我們得先找鬼五。吳問是在追蹤我們的人,他跟鬼五一起失蹤,能找到他,就能找到鬼五。”
沐秋北和曲心慧說話的工夫,我已經跑到了四樓客房門口,抬腿一腳踹開大門躲了進去:“這是陳三木住過的房間,找找他留下什么沒有?”
我和沐秋北一起動手把房間里的行李給翻了出來,里面果然是陳三木的東西。
沐秋北道:“陳三木出去的時候,沒收拾過房間,看樣子是要馬上回來,這里沒什么東西。”
“不對!”我搖頭道:“陳三木那個人生活很有規律。房間一向收拾得非常整潔。他不管什么時候出門都會給自己留下收拾房間的時間,這不是他的作風。”
我在陳三木的行李里來回掃視了幾次之后,才從行李里拿出了一瓶護手霜,用手電往里照了一下。那里果然露出了一段像是紙條一樣的黑影。
曲心慧驚訝道:“你怎么知道護手霜里有紙條?”
“陳三木從來不用這種護手霜。”我輕輕擰開了瓶蓋道:“陳三木的手保養得非常好,但是他只用自己配制的膏劑護手。這瓶護手霜不是他的。”
我展開紙條時,看到的卻只是一張白紙:“還真是陳三木留下的東西!把陳三木的護手膏給我。”
如果,放在半年之前,無論是我,還是陳三木都不會事先做出這么多準備,因為我們奉行的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都沒有未雨綢繆的概念,自從我們跟女人堂合并在一起之后,被四個女人帶著改變了很多習慣。
女人堂的人每次出任務,都會留下足以讓同伴找到自己的辦法。一旦有人失蹤,池墨白她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救援。池墨白說過,那都是用血換來的經驗。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也就讓陳三木、蘇向武學著做了。
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