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士,鬼神各有領地。彼此之間,可以合作,可以交流,可以各取所需。術士不會允許鬼神在陽間建立自己的勢力,鬼神也不會允許術士在陰間稱霸。這是雙方的默契,也是底線。
白云樓主成了鬼神,她的勢力是在云田山莊之內,一旦跨界必然遭到術士圍攻。
白云樓主沉聲道:“我現在出去又有什么用?白云樓的精銳沒了,我們出去就會成為術道的獵物。除非,我們隱姓埋名遠遁海外,幾十年之后再卷土重來。幾十年太久了,我等不了,也不想等。我拿到了鬼神之軀,控制了云田山莊的資源,很快就能重建白云樓。哪怕,我不是樓主,白云樓的名號還在。”
“樓主!”任陽平不知道怎么反駁白云樓主,他眼中的仇恨卻絲毫掩飾不住。
與此同時,白云樓主也往我身上看了過來,眼中殺意四射而出。
我卻毫無畏懼的跟她對視在了一起,后者強壓著怒火,慢慢轉過了頭去,盯著祭壇一言不發。她明顯是在用祭壇來分散自己的仇恨,壓制自己的情緒,強行控制著自己不立刻沖過來把我碎尸萬段。
我看向陳三木:“怎么回事兒?”
陳三木壓低聲音道:“剛才思月說,她覺得,你身上有某種氣息可以牽動祭壇。還說,你是最有可能進入祭壇的人,所以,你不能死。”
難怪,那個老頭一上來就在找我麻煩,那個女人又公然要和我一組,原來,病根兒是在這兒啊!
我低聲道:“你們都有什么特殊的體質?”
陳三木道:“別人,我不清楚。我們陳家的破玉手是血脈功法,必須是陳家嫡傳血脈才行。我估計,我特殊的體質就在這里。”
“蘇向武是被思月帶進來的。她說,蘇向武身上的詛咒就是一種很特別的東西。”
蘇向武身上的詛咒的確非同一般,如果說是某種特殊的體質,倒也能說得過去。
我看向蘇向武時,他卻像是沒有聽見我們在說什么,一直在盯著祭壇不動,沐秋北卻在這時說道:“你們有認識的女伴沒有?”
陳三木搖頭苦笑了一下:“沒有啊!就算有,人家現在開出來的價碼也太高了,我們根本就付不起。再說,誰敢保證進了祭壇,我們還能相安無事啊?說不定一上祭壇就沒命了。”
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一人一鬼上去行不行?”
紅萱雖然是受了傷,但是在不跟人動手的情況下,配合一下陳三木還是可以做到的。
陳三木點頭道:“可以,那邊那個人就是帶著御鬼。你沒看他一直都不著急么?”
那個人是不著急,我在著急啊!
綠萼犧牲之后,我身邊就只剩下紅萱了。把紅萱給了陳三木,蘇向武那邊怎么辦?
我總不能在他們兩個人當中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