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蕭秋雨對大寨主所造成的傷害,至多也就只有七八十點左右。
甚至有時還冒出了寒磣的個位數的傷害。
而這些傷害雖然非常頻繁,導致江大力的血條在玩家們眼中不斷波動。
可就是如此,那長長的血條也始終是保持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波動著,始終無法突破百分之七十的支撐位。
時間如此維持一久,玩家們都不由有些懵逼呆滯了。
“臥槽,我都替這神秘劍客捉急了,大寨主也太肉了,非但肉,回血速度竟然還這么快,這怎么打?”
…
“害!白擔心了,不愧是本女俠喜歡的男人,就是堅挺耐揍,金槍不倒大寨主!”
…
“欺騙我的感情,剛剛我還擔心咱們大力哥會不會被這劍客干掉,現在我倒是擔心這劍客會不會累死。”
…
“機會來了機會來了,寨主待會兒肯定會來一個出其不意的翻盤,咱們現在悄悄摸摸靠近過去,瞅準機會搶助攻。”
玩家們全都齊齊松了口氣,再度眉飛色舞興奮議論起來。
同時膽大的玩家自行組織起來,開始向戰場鬼鬼祟祟摸過去。
在這同時。
蕭秋雨也是越戰越是吃驚。
隨著時間推移,他甚至已經開始有些失去信心,持劍的手臂也因多次強猛對碰有些發麻。
對面的鐵漢,就宛如真是鋼鐵澆灌的鐵人一般。
盡管身上的衣服都被打得四分五裂,但顯現出的宛如鐵塔金剛般的身軀就似無堅不摧。
他的每一劍都可以輕易削鐵如泥。
但落在對方的身上卻大多數只能堪堪攻破那宛如金鐵銅皮般還充滿彈性的皮膚。
少數幾次才可能洞穿對方宛如鋼絲纏絞的肌體。
而這種攻勢,對于對方而言,顯然根本不足以致命。
除此之外,對方的內氣之雄渾可怕,也是匪夷所思。
竟憑借手指所爆發的劍氣指力與他對抗到現在而內力不竭,仿佛隨時隨刻都在回氣。
如此難纏可怕的人,蕭秋雨至今是見所未見。
他現在寧愿和拼命三郎般的玉面郎君柳余恨去拼命。
也不想和這種宛如烏龜王八般難纏的對手交手。
因為面對這樣的對手,會讓他感到頹喪難過,懷疑自己的劍法究竟還能不能殺人。
“啊啊啊——我今天不高興了,我不殺你了!”
蕭秋雨突然暴喝一聲連出三劍。
鏗鏗鏗連續三聲刺耳的金鐵碰撞聲響起,震蕩開去,火星飛濺,劍影閃爍交互。
兩道人影步伐或者凌亂或者飄忽。
迅速交叉而過。
蕭秋雨身形陡然靜止,持劍斜指地面,與江大力正面相對大口喘息著氣,眼皮跳動道,“不打了。”
江大力咧嘴輕笑,“你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你不打可以,把命留下,你的魂就可以走了。”
蕭秋雨嘆息,“我不是柳余恨,不喜歡凡事都恨不得送命去死。你還沒有拔刀,我也承認不夠資格讓你拔刀,還是放我走吧。”
“不行了。”
江大力指了指身上破碎的衣物,“我的獵物被你殺了,我的衣物也被你弄破了,不討回一點利息,我就虧太大了。”
蕭秋雨還在笑,但他現在卻想哭。
不知是該驚懼還是憤怒。
為什么遇見了這么一個瘋子?
難道他蕭秋雨的命,就只抵得上一個無名和尚的命和一套衣物?
“既然你不放我走,那我就跟你拼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鐵打不死身!”
蕭秋雨神色陡然轉厲,身影猛地前沖。
唰唰唰——
他手中短劍霎時化作密密麻麻的劍光籠罩了江大力。
一種“悲勁秋之落葉”般的劍意隨之凝聚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