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傳說中罕有人達到的10境也算在常規武學境界內……
那么5境爐火純青之境，便已可算是一門武學精純熟悉的中期。
這一境界，雖然距離7境登峰造極的大成還有些差距。
但一門武學的所有精要奧義，都已能純熟顯現而出。
無論九陽神功還是嫁衣神功，亦是如此。
因而，當江大力那渾厚可怕的氣息開始平復，九陽嫁衣神功徹底穩固在了5境層次后。
他體內之前還在狂瀉的內氣，也已不再流失了，重新隨著境界的突破而穩固下來。
非但如此。
胸口之前被楊虛彥的黑手魔功打出的一個黑手印，也在九陽神功的活血回氣等特效下迅速恢復、消斂。
最終，一些黑色淤血從胸口體表的皮膚毛孔滲出，宛如一粒粒黑豆渾圓滑落。
胸口只留下了一個紅掌印。
江大力的氣血滾滾翻騰，快速恢復到巔峰。
甚至上限隨著九陽嫁衣神功的提升而再度拔高，達到了驚人的8800。
內氣則在神功突破后，直接從6600點拔升到了8100的恐怖高度。
這個內氣的高度和強大程度，已然徹底超越了他前世還在罡氣境的實力。
不過在內氣的特性上，還未徹底轉變為真氣。
罡氣境與其他境界最大的不同便是，在突破此境界后，所修內氣就會悉數轉為真氣，威力比尋常內氣會增幅百分之二十左右。
而極少數例如九陽神功、葵花寶典等絕學，則會在大成時，也將內氣轉為真氣。
等同于異種內氣轉為異種真氣，變得更強。
像長生訣這種功法，則更是可以在修成的剎那，就會令內氣轉為真氣。
此時，隨著緩緩收功，江大力睜開雙眼，目如電炬，熠熠厲芒，散發著冷酷的光芒。
坐在冰魄玉石大椅上的魁梧的身軀，仿佛似變得更為壯碩威嚴。
身體內似潛藏著一股駭人聽聞的可怕力量。
他稍微活動，身體骨骼抖動間，發出如鋼筋在抖動的聲音。
肌肉蠕動，就像是多塊堅硬而充滿爆發力的鋼板在彈簧上活動。
渾身上下，透露著原自嫁衣神功的天然威懾氣勢。
“你又變強了......沒想到，你去了一趟黑木崖就又變得這么強，還搞出這么大的事情？
你比我知道的任何山匪頭子......都強太多了。”
這時，座椅后傳來聽水的聲音，語氣帶著驚嘆和深深忌憚。
江大力起身，從高空俯瞰下方暮色里如走馬觀花般掠過的景色。
回頭，如電炬般的眸光落在蘇醒的聽水身上道。
“每個人站著的地方，本來都是平等的，只看人肯不肯往上爬。我一直在往上爬，而其他山匪頭子，又有多少人肯往上爬呢？”
說到這里，江大力也是內心有些感慨。
當初在小小一個黑風寨內，也就他和老二想往上爬。
當時的大當家熊罷卻只是想頤養天年。
只可惜，老二奪命書生把路走窄了，甚至走錯了。
人一旦走錯了路，可能在他走錯的那一刻就無法回頭，甚至可能送了命。
“是啊。你說得很對。”
聽水認可般點點頭，目光看向在一旁靜坐著，用一只欺霜賽雪的手臂撐著一側額頭，閉目養神不理任何人的東方不敗，輕吸口氣。
是黑木崖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