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知道我們黑風寨的厲害了吧?天刀宋缺又怎么樣?不拜下風,難道也追隨邪王而去?”
“你是黑風寨弟子?”
“不,我是八荒弟子,八荒弟子一家親,也算半個黑風寨的人,黑風寨主即為八荒之主。”
“邪王真是可憐,尸體還在水里泡著,現在宋缺也要認輸了。”
“宋缺。”江大力轉身遙遙看向宋缺,朗笑道,“你出此言,莫非是不與我爭楊公寶庫了?你認同寇仲該有血性和勇氣,為何你卻沒有?”
宋缺灑然一笑,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經心的淡然道,“相較生與死,血性與勇氣又能算得了什么。爭不過你,又何必要爭?
不過宋某雖明知爭不過,卻也不會退避。
蓋因這天下敵手難求,宋某早已棄刀許久未曾對敵,只因偌大隋國,無人試刀。”
他話語一頓,雙目同時神光電射,罩定江大力,“久聞寨主橫練神功舉世罕見,拳腳武功蓋世非凡,便是刀道修為也深不可測。
宋某方才也只見識到寨主你的橫練神功與拳腳武功,的確是非同凡響。
現在,宋某對寨主你那深不可測的刀法,更感興趣,還請寨主,不吝賜刀!”
“爹!”
“宋前輩!”
宋玉致與寇仲齊齊色變。
便是此刻就在宋缺身旁受了重傷的祝玉妍也俏容立變,動容道,“宋缺,你可知這一戰的兇險!?”
“宋某自是知曉。”
宋缺雄拔如松柏山岳般的背影往船沿走去,面帶微笑,“宋某此來好不容易遇見如此對手,唯有一戰,印證這些年的心中想法,印證宋某的刀道,方才是不虛此行。
相較而言,其他外物與榮辱生死,實則都已是次要。”
“岳父!”
寇仲咬牙大叫,“我還沒娶玉致呢,你不要想不開啊!就算你是我岳父,我們寨主一旦出手,也肯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江大力聽出這弦外之音,不由樂得一笑。
“臭小子!”
宋缺亦是笑罵一句,閃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異芒大作,利箭般迎上江大力的目光,完美無瑕的容顏卻仍如不波止水,冷然道,“寇仲,可記得我曾對你說過之話。”
“我曾說,若不能舍刀之外,再無他物,你就算多練一百年刀法,也不能臻刀法之致極。”
寇仲啞然,體內血性仿佛再度開始沸騰,大聲道,“我說,世上豈有致極可言,若有極限,豈非代表某種停滯不前。”
宋缺笑道,“我當時答,這只是無知者之言,每個人在某一時間,都自有其極限,就像全力躍高者,不論其如何用力,只能到達某一高度。
但如若身負重物,其躍至極限高度當會打個折扣,其他都是廢話。”
宋缺說到最后,傲然道:“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隨,才可言法,再從有法人無法之境,始懂用刀。”
他突然縱身一躍,身形如謫仙大袖飄飄飛向水面,隔空虛抓,大喝,“刀來!!”
嗡!
腰間名震江湖的天刀水仙嗡嗡震顫。
一道青虹般的光陡然乍現。
天刀“錚”的一聲,像活過來般發出吟音,竟從鞘子內跳出來,和給人手握刀柄拔出來全無分別,若如給一條無形的繩索牽扯般,落入宋缺的那長且寬厚的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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