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施主,一直以來我們慈航靜齋皆是以和為貴,以誠待人,多為天下人贊譽。
縱然曾經的確因扶龍而挑起的戰爭掀起血雨腥風,也是試圖以小亂止大亂,撥亂反正。
只可惜,江施主似乎并不認可這其中的道理,貧尼唯今只有以茶設宴在此,只希望與江施主化干戈為玉帛,江施主以為如何?”
“哈哈哈,我若是認為不怎么樣,是否今日便是要與你們慈航靜齋舉齋為敵了!?”
江大力哈哈一笑,雙目射出凌厲的電芒,與云想真毫不相讓的對視,眼睛不眨半下,冷道,“不過我倒是想聽聽,師太你到底是想如何化干戈為玉帛的?
我今日此來,便是要你們慈航靜齋放棄對燕王棣,支持如今的明國皇上朱允文。你們既然口口聲聲為天下蒼生著想,就應該贊同我的要求,不該再挑起燕王棣對新皇構成威脅。”
“江寨主.......”
師妃暄俏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的笑,輕扭長秀優美的脖子,別過俏臉朝江大力瞧來道,“早在妃暄曾經將和氏璧交于您手中之時,就已告知過您明國當今除了前皇之外最適合當選皇上的人選,如今即使我們慈航靜齋不插手明國的皇位之爭,燕王也是不肯罷休了。”
江大力冷哼,“燕王若是不肯罷休,那也是他的事,只要你們慈航靜齋不為他出力,燕王也根本翻不起大浪。本寨主今日來便是要你們慈航靜齋表態。”
“江施主既然心意已決,又何必在意我們慈航靜齋的態度。”
身著黃衣的勒冰云輕嘆步出,淡淡道,“其實誰做皇帝并不重要,昔日圣朝還未定鼎諸侯國時,便是我們慈航靜齋扶持明國的開國皇帝開創明國,如今諸侯國格局已定,只要是朱家的人,就都有資格做皇帝。
但唯一不允許的便是江施主你架空新皇,把持朝綱這等大逆不道之舉,若你能放棄對朱允文的控制,并交還和氏璧,我們慈航靜齋亦可支持新皇。”
“哈哈哈哈!!”
江大力仰天發出一陣長笑,驀地虎目綻光喝道,“許你們慈航靜齋扶龍而后影響朝綱,便不許本寨主做這同樣之事?這是哪門子道理?你們不許,本寨主便偏要又如何?”
“阿彌陀佛!”
云想真忽然緩緩閉上雙目,語音轉寒,冷然道,“江施主既一意孤行,我齋也唯有替天下蒼生請愿,撥亂反正,除去你這等禍亂一國朝綱建設的狂徒。眾弟子!”
師妃暄幽幽一嘆,聯合一旁的秦夢瑤、勒冰云、凈一師太均是看似隨意的踏前兩步,登時合圍而成一股森厲無比的氣勢,將江大力與婠婠籠罩在內。
這三人一動,便予人行云流水般的奇異感覺。
以極其暗含上乘深奧訣法的步法招式,表達出須陣法才能顯現出的威勢。
頓時江大力和婠婠俱是感到被三人的精神和氣勢緊緊攫抓,只要二人稍露破綻,便會立即遭遇三人拔劍殺出的雷霆萬鈞般的攻勢。
而偏生在這三人之外,還有云想真那仿佛能窺破二人所有狀態乃至秘密的高人掠陣,形成極其強烈的威脅。
就在這同時,一直處于江大力身旁不遠未曾妄動的梵清惠以及問天尼輕嘆一聲,各自也已握住劍柄,凌厲的劍氣立時集中到了江大力的身上去。
瞬時間,氣氛凝固。
山風吹來,場內所有人的衣袂也沒有絲毫拂揚的應有現象,似乎均已徹底定格在了時間與空間的長河當中。
在場之人俱已達到以氣馭勢的地步,不用出招或是拔劍,便已可達到以氣傷人的境界。
處于七人圍中的江大力和婠婠俱是感到了來自心、神、氣三方面的重重壓力。
這恰恰就是慈航靜齋《慈航劍典》的特點,若修煉臻至劍心通明的境界,一個眼神即可傷人于無形之中。
縱然眼下七人中沒有一人達到那等境界,便是最被寄予厚望的秦夢瑤如今都要差之一籌,但此刻七人聯手合圍之下仍舊令身經百戰的江大力都感到強烈的壓力。
慈航靜齋,武林圣地,果然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