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
方卓不得不驚詫了“菲利普,那你過來是干什么的難道是高盛不愿意離場,還要綁著我把易科的肉割出來喂你們菲利普,是這個意思嗎”
菲利普“”
“菲利普,難道你們高盛既要僥幸的觀望走勢,又要裝可憐帶威脅的說服我”方卓提高聲音,“是這樣嗎菲利普,回答我”
菲利普“”
話一直白,就容易聊不下去。
他低頭喝了兩口咖啡,委婉的說道“方總,高盛內部也不是一個聲音,不是一塊鐵板,我這次過來是認為有必要提醒你,也是提醒內部的一些人,如今的情況極可能迎來不可挽回的后果。”
亨利保爾森是太上皇,但他在06年就結束了在高盛的工作,現在是勞埃德貝蘭克芬執掌高盛。
勞埃德曾經說過,高盛現在做的是上帝才能做的工作。
菲利普是亨利一手提拔起來的,但也不可能直接安排旗下的對沖基金們直接全面放棄對易科的做空。
這需要得到勞埃德的許可。
勞埃德還沒有許可。
菲利普有時候覺得工作真是非常難做,但又不得不做。
“不可挽回,那就別挽回了。”方卓干脆的說道,“菲利普,你的要求不光是我不做,是壓根做不到,我勸說不了散戶們,因為他們不是在幫我,而是在仇恨你們,我也沒法阻止資金的涌入,同樣的,他們不是在幫我,是在試圖獲得利潤。”
他平澹的說道“事情在你們繼續做空易科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但結束鍵不在我這里,可能正在你們自己手里。”
想結束,很簡單,割肉離場。
既要,又要,這怎么行
既怕股價一飛沖天,又怕離開之后泡沫破滅。
方卓認為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菲利普卻仍舊堅持道“方總,你不要把事情都推開,你可不是清清白白,我來這里是要告訴你,即便你成功坑到了機構,最終后果仍然是你不能承受的。”
“我到申城機場的時候已經得到明確消息,諾基亞明天或者后天就會發起新的訴訟,itc的禁令將會被各方快速推動”
之前最大的利空是什么是itc對ars1和ars2的禁令。
好,你方卓說,你有ars3,可以最大程度消除禁令影響。
那現在就連你的ars3一起禁了,還能怎么說
惹上了機構,一空還有一空高。
方卓冷冷一笑“好,禁。”
菲利普沒得到想要的反饋,停頓兩秒才說道“方總,你想清楚,你是要一時的不痛快還是永遠的不痛快,高盛可以居中調和,只要你放棄教唆。”
方卓還是冷笑“我選永遠的。”
菲利普看著方總的表情,忍不住說道“方總,你,方總,你是瘋了,我是沒和你開玩笑,諾基亞很快就會起訴的”
方卓心中積攢的情緒全部涌了上來,怒聲道“我是瘋了我是被你們這些禿鷲給逼瘋了來吧,都來吧,把易科的美國市場全部干掉,我就在申城當我的億萬富翁”
菲利普死死的盯著方總。
要不,你拿煙灰缸把我砸暈吧,這工作太難做了。
會議室里變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