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行不行,如果這樣能培育這些方向上更多的人才,也挺好的。”方卓笑瞇瞇的說道,“知不可為而為之,回頭我就寫一幅字。”
雷君和沉楠鵬不約而同的看了眼總裁辦墻上的字。
他們覺得今天這一趟是有收獲的,方總很多時候是真的和善。
方卓也是,有種交流后的收獲。
時至中午,他熱情的說道“沉總,雷總,走,咱們邊吃邊聊,我有時候飛來飛去,想和你們這些優秀的投資人交流都沒機會,今天就得不醉不歸了。”
沉楠鵬知道不是這樣,方總和優秀的投資人交流最多了。
甚至,沒和方總交流交涉過的投資人都不算國內的頂尖投資人。
中午設宴,主賓盡歡。
只是,一場酒酣耳熱之后,回到酒店休息的雷君再醒來,沉楠鵬已經坐上飛往京城的客機,他還有事要忙,方總更是有事要做。
窗外天色陰沉,房間里光線暗澹。
雷君心情起落,忽然又有過去幾年的苦悶浮現。
從金山離開之后,他就沒了秘書,沒了專車,沒找辦公室,只自己一個人背著雙肩包游走在全國各地,見了很多人,投了很多項目,但總覺得沒有歸途。
雷君帶領金山沖刺了5次上市,最終還是以游戲公司身份才實現目標,而正面對標微軟這頭“大象”的多年戰斗也讓他異常疲勞,智力、創意、精力都被極大的透支。
金山上市,ceo去職。
雷君在和魅族黃章真誠交流的過程中也想過試一試手機,但一盤算易科這個已然是龐然大物的行業布局,那種面對“大象”的疲勞感就再次襲來。
人生到了這個階段,除了錢,似乎什么也沒有了。
雷君從床上起身,按開頂燈,走了幾步,怔怔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2009年,今年到了冬天就要四十了。
從89年出道,二十年過去,才華耗盡,激情褪去,理想折損,少年得志的高傲和自信也都消磨。
朋友說,勞模,公司說,勤奮,但這些評價恰恰像是“苦勞”,像是安慰,像是距離成功難以企及的距離。
拼盡全力二十年,也就這個樣子了。
雷君看著自己,想著那些更耀眼的朋友,一陣迷茫,庸庸碌碌,歲月蹉跎,老之將至,我這樣的,真的還能追逐到人生的事業嗎
他怔然的看著鏡子里沒有神采的中年男人。
嗡嗡嗡。
桌上的手機震動。
雷君麻木的走過去,發現是如今也當天使投資人的李果慶。
電話接通。
“喂,雷君,我老李啊。”李果慶神氣的聲音在聽筒里出現,“你在申城呢啊出來喝酒嘿,我這個月搞了個好項目,一起出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