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肯定沒法像過去那么舒服。
“從某種意義上,是易科打醒了我們,我們要正視如今存在的劣勢,不僅如此,我們還要向易科學習,學習它的平臺化,學習它的開放性。”
“這沒什么好遮掩的,易科能在我們擅長的領域擊敗我們,這就證明他們更加優秀。”
“但是,僅僅16個月的競爭不足以擊垮我們,對來信這樣一個軟件來說,或許16個月已顯綿延,可是,對于企鵝和易科,我們的競爭才剛剛開始。”
“移動互聯網的時代剛剛到來,過去的企鵝可以從零開始,現在的我們從2974億美元開始,反而不行了嗎”
“未來,我們的戰略要更為開放,要更向整個互聯網分享流量,而不是封閉起來一蹶不振。”
馬華騰描述了自己的戰略思考,企鵝既能共存,也沒有迎來移動時代的終點,一切都還大有可為。
他的聲音放慢“柯達走向末路,諾基亞摔下神壇,連它們這樣的跟不上時代,敗亡也就如期而至。”
“巨人倒下的時候,體溫還是暖的。”
“我們已經到了戰略轉型的時期,必須要轉,不得不轉。”
馬華騰頓了頓,語出驚人,極其鮮明的證明了他的決心“甚至,只要合適,我們不排除與易科也進行合作。”
會議室里隱約有了些騷動。
所有人都感受到這次“戰略轉型”的力度,如果連易科都可以合作,這真是破天荒的態度了
馬華騰等到大家對自己的話有所消化之后說道“一家擁有2974億美元市值的公司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希望以后其他人列舉商業案例時,企鵝不會成為像柯達、諾基亞那樣血淋淋的教訓。”
企鵝掌門人的內部講話結束了。
他沒有要求不得外泄這番臨時起意卻又思考許久的講話,也即意味著,這更像是內部的公開致辭。
承認來信和公司戰略的失敗與受挫。
明確進行開放與分享的戰略轉型。
以及,當前和未來嚴峻的發展形勢。
馬華騰沒有聽取會議室里其他人想法的意思,示意這場突發會議就此結束。
只是,等到仍然只剩下總辦的11個人,圍繞掌門人的想法來如何進行仍然是個問題,但不知不覺,“現在怎么辦”的態度變為了“現在怎么做”的考量。
原定的總辦會議時長一直延續到傍晚,代表著企鵝最高決策層的意志逐漸變得更加清晰。
在馬華騰戰略描述的基礎上,拓寬互聯網的邊界,重視數據的運用和發展,使用資本的力量和流量的分享進行雙輪驅動,尋求企鵝在移動新時代下的發展。
這是“來信”失敗下的痛苦決策,也是面對競爭的積極調整。
晚上八點鐘,許晨業走進了馬華騰的辦公室,瞧見他對著窗外的若有所思。
“真能和易科合作”許晨業沒有寒暄,直接問了一句之前震動眾人的話。
“只要合適,不是不可以。”馬華騰回神,“要把對的戰略貫徹到底。”
“就不怕方卓把你對的戰略變成對他有利的不對的戰略”許晨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