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也莫要擔心,你有功名在身,動不得刑,雖說一時半會的出不去,不過既然我來了,你就斷然吃不了虧。只當是來休息幾日,且安心等待吧。”
徐管家語氣的淡淡的,卻透著強大的自信。
所以說,裝逼這種事真的是人類的剛需,無論是秋名山、沈重山那樣的辣雞,還是徐管家這樣看似高手的存在。
“多謝老人家。”方覺隔著牢門,盤膝坐了下來,
回想起那日在徐謹府上,眼前這位老管家,身形之快,如同鬼魅一般,顯然是有功夫在身的,
以方覺的眼光看來,他的功夫,比起那什么秋大俠、沈老爺子,強得不是一點半點,要是動手,方覺就沒把握能干的過他。
“老人家,我有一事不太明白,昨天那個秋名山,還有什么沈老爺子,到底是個什么水準的高手?說起話來,牛氣哄哄,真動手,土雞瓦狗一樣。”隔著牢門問。
徐管家眼睛都懶得睜開,閉目笑笑,
“本來就是土雞瓦狗,那秋名山不必說,靠著幾招野狐禪咋咋呼呼的落魄漢子,至于沈重山嘛,年輕時候,倒是有幾手漂亮功夫,可這些年,吹著捧著的人太多,年紀又大,偏偏還離不得女色,早就掏空了身子,二三流貨色罷了。”
“那青云劍派的青云七劍呢?”方覺又問。
“那自然是真正高手,不過,也不是絕頂。”
徐管家終于聽到了值得他睜眼的名字,看像方覺,語重心長的說:
“你有機緣學到青云劍派的功夫,那是極好的。需知,真正的高手,無論是武林,還是你追尋的修煉者,要么賣于官宦帝王家,要么潛心修行,最起碼,也是開宗立派,有一份真正的大產業,很少有在江湖里胡混的,那能混出什么名堂來?青云劍派傳世數百年,是有真東西的。”
“那什么七劍,比起您如何?”方覺問。
“這有什么可比的,都是些年輕人,我已經老了,只是老爺的一個管家而已。”徐管家再次證明人類的剛需是不分年齡的。
“原來如此。老人家,能不能把我那把劍拿來?昨夜一戰,有些心得感觸,想再練練。”
“嗯,勤而不輟,正該如此。你等等。”
徐管家起身離開,沒一會又回來了,
手里拿著一截和劍差不多長短的枯樹枝,隔著牢門遞過去:“既然是練劍,就用這個吧。”
方覺一驚:“莫非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飛花落葉枯枝敗草,皆可為劍?”
“什么亂七八糟的?”
徐管家眉頭一皺:“鴻羽血紋鋼,切金斷玉,你要越獄啊?再說了,一塊扣在證物房,我從哪給你拿。”
“哦。”
方覺接過‘樹枝’,在手里掂量了幾下,份量上,倒是蠻接近鴻羽劍,稍稍輕一些。
“可要我回避?”徐管家問。
“無妨無妨,在下初學乍練,若是有什么練得不對的,還請老人家多多指點。”方覺認真的說,他現在就是一塊海綿,盡可能吸收一切有益的東西。
“好。”徐管家點點頭,重新面對坐下。
牢房不大,好在以心馭劍的訣竅,并不需要太多的空間,
方覺昨夜一戰,的確頗有心得,緩緩的將青云劍法一招招使出來。
徐管家平靜的看著他練劍,
看著看著,兩道眉毛就一點點的凝了起來,面露疑惑神色。
“怎么會這么快的?”
他年輕時候,和青云劍派的門人有舊,知道青云劍派有門以心馭劍的奇妙法子,
具體如何練并不清楚,但應該是極慢的。
而眼前,方覺練劍的速度,幾乎和普通小門小派的爛大街劍法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