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儺進行到了關鍵時刻,那巫師忽然變得詭異起來,聲音走掉,身體搖晃,在方覺的眼中,更是有一團黑色的霧氣從他身上飄走。
就在此時,那巫師的聲音截然而知,仰面朝天,直愣愣的仰天摔倒在地。
‘直愣愣仰天朝后摔倒’,這是一個難度極高的動作,即便是受過訓練的士兵,也幾乎不可能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這么做,
原時空軍事表演里,有前撲、側摔、凌空翻躍,就是沒有后倒,正是因為后背是人體最沒有保護也最薄弱的地方,同時直接和內臟相關,更關鍵是的,后腦勺乃是性命關鍵,重中之重,又十分脆弱。
總之,這樣摔下去,搞不好是能要命的。
那巫師雖然是當地的名人,干這一行已經二十多年,可隔行如隔山,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倒下去之后,竟然一聲不吭,
然后一動不動。
全場嘩然,桑遠誠更是直接站起來,大步得走過去。
“師父!”
“大伯!”
跟在他身后兩個扮演驅鬼巫師的年輕人,急忙去扶大巫師,卻只覺得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沉重,
叫師父的那個年輕人,摘下大巫師的面具,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啊’一聲大喊,連滾帶爬的轉身就逃,大巫師的侄兒也是目瞪口呆,眼里全是驚恐神色,一屁股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
桑遠誠已經趕到,話音未落,便是神情巨變,
只見那只有四十歲的大巫師,瞬間的功夫,便面容枯槁,頭發蒼白稀疏,皮膚干癟的如同干尸,一雙眼珠子也失去了光澤和水潤,干癟癟的陷入眼眶之中,竟然極為凄慘的死了!
此時,周圍的百姓也看清了這一幕,全場一陣大亂。
“你這孩子,嘴還真靈,說有古怪竟然就真來了!”
方覺有些無奈的看了李賢一眼,緊跟著沖不遠處陰暗角落里喝了一聲:“何方妖孽,現身!”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只聽風雷之聲無端響起,一道如同閃電般刺眼和迅捷的劍光,騰空而起,直擊向縣衙墻壁。
那墻壁下,還放著幾個等待燃燒的紙扎怪物,
也不曉得是不是幻覺,其中那個最大的‘吞陽魔’紙扎,竟然發出‘咯咯’怪笑。
嗤……轟……
兩聲幾乎同時響起,劍光直接從吞陽魔紙扎心口穿過,緊跟著刺中墻壁上,一尺厚的青磚墻壁立刻破了一個大洞,墻都倒了一半。
“夫子,這是什么怪物?!”桑遠誠距離近,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明明白白,就在剛才方覺出劍的時候,那吞陽魔紙扎,的確是‘活了’。
周圍不少老百姓雖然沒看清、聽清這一幕,不過見劍仙老爺出手,又造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想必有什么怪物也伏誅了,再說縣尊大人和劍仙老爺就在一旁,在場還有那么多人,人多膽大,雖然十分害怕,卻沒有一哄而散。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倒塌成一地的碎磚頭微微一動,下面竟然鉆出了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來。
看模樣打扮,全身黑衣,面色慘白,五官模糊不清,正是剛才那個紙扎吞陽魔!
“我滴媽,紙扎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