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高才學士,剛才進亭子之前,我吳韙瞧了瞧,心里倍兒高興,為嘛?嘿,太多熟人了!”吳韙站到那里,半掐著腰,說話有些懶洋洋的。
這話說出口,亭下則是一片哄笑。
“哈哈,早聞聽吳韙先生不羈放縱,從不循規蹈矩,今日親眼得見果然如此啊!”
“吳先生妙哉,就這一句話就拉進了我對吳先生的距離,當浮一大白。”
“.......”
吳韙雖然年過半百,但性子卻不見拘束,看著臺下的眾人哄笑,臉上沒有絲毫在意,依舊帶著笑容,懶洋洋的等著臺下的人把話說完。
吳韙與田震華二人同時站在臺上,頗有對比之感。
一個正式,一個不羈。
“我這個人不喜歡墨跡。”吳韙說著,竟當著眾人的面,在亭子里隨意找了個蒲團盤腿坐下,絲毫不顧及形象,左手摁在大腿上,胳膊肘朝外,右手放在下巴上摩挲。
“大家也都吃飽喝足了,想必都想盡快施展心中所學,與在場的諸多好友交流。”
“我也不愿意打擾了你們的雅興,所以我現在就宣布,田園詩會,開始了!”
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吳韙便對著場下隨意的揮揮手,懶得抬頭看田震華給自己使眼色,依舊我行我素的坐著,臉上像是睡不醒一樣,瞇著眼含笑看眾人。
在他眼里,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詩會,還是多年的老冤家舉辦的,他一點都不看重這場詩會。
之所以能來,還是因為實在躲不過田震華的盛情邀約,就想著來看看,田震華給他準備的一大段開會詞,他看見就腦殼疼,更別提再讓他讀出來了。
臺下的人面面相覷,這吳韙老先生開幕詞還真的是.....特別啊!
田震華此刻心里隱隱有些后悔,本想著能把詩會辦的風光一點,才叫這位老友來捧場,誰知道他上來就壞自己的事兒。
“嗯,既然吳舍長說了開始,那便開始吧。”
田震華無奈,暗暗瞪了一眼一副無所謂的吳韙,然后轉過身就是滿臉笑容的對著在場的眾人。
說完眾人才回過神,都興致高漲的鼓掌。
“詩會開始!”小廝喊了一嗓子。
然后轉身把亭子的珠簾給放了下來,吳韙跟田震華二人坐著對面,也不知道二人在說些什么。
“詩會第一項,請欣賞田舍長近做之詩。”
張遠坐在劉忠磊的旁邊,一直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
直到一眾小廝把田震華親筆寫的詩句抬上來之時,他才慢慢回過神。
看著在場所有人都被小廝慢慢發放紙張,直到發放到他們這一桌。
張遠隨手拿起一張,細細品味。
“這田老頭的詩句倒是有些韻味。”張遠一字一句的看著這首詩,心里暗暗感嘆,眼神里充滿贊賞。
前世身為歷史系的高材生,對于古詩詞的鑒賞能力一直不錯。
“田先生果然大才!”劉忠磊看著手里的紙張,一臉贊嘆。
張遠聽了,撇撇嘴,人家又沒在這兒,怎么那么喜歡舔?
想著,就把手里的詩放下,閉目養神,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什么情況??!!!
張遠滿臉驚駭,他來不及多想。
趕緊又隨手拿起一首詩仔細看了一遍,然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