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吳韙做不到他這樣,這是一種沒有私心意境。
田震華伸手接過吳韙遞過來的兩首詩,看了兩眼,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贊賞。
“這個喬玲瓏我知道。”田震華微笑的對吳韙道:“李寒霜的學生,前些日子老是聽李寒霜提起,很有文采的一個小姑娘。”
李寒霜原名李冰,寒霜是她的字,她是喬玲瓏的老師。
“她這首詩對仗還行,意境也有點東西,看著不像是早有準備,應該是臨時急智,可為本輪第二。”吳韙點點頭不置可否,只是隨口評價了一句,“多多培養,若勤奮好學,以后說不定可以接替你。”
后面是評價。
田震華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老不正經對自己學舍的學生評價如此高超。
“那這首呢?”田震華看了看剩下的最后一首詩。
“江南文宗,文學士,我不是看詩句怎樣,給他評為第三純粹是給他個面子,畢竟他年齡不小還來參加詩會是給你面子。”吳韙搖搖頭如實說道。
“其實這首詩還是不錯的。”田震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個文宗,也是自己關系不錯的一位同僚,不過人家擅長的確實不是做詩,而是做事。
“行了宣布結果吧,同時也讓在場人都欣賞一下劉忠磊的這首賞牡丹。”吳韙眼神里閃過一絲精光,此刻的他對劉忠磊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田震華喚來小廝,掀起珠簾。
田震華與吳韙的身影在珠簾掀起的時候,出現在在場眾人眼前。
場內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田震華面帶微笑,俯首而立,看著在場人的眼光,毫不拘束笑呵呵道:“吳舍長對大家的詩句做了些批注,由小廝一一發給大家,大家可看一下。”
“不過,我留下了三首詩,這三首可為今日詩會第一輪的前三。”
田震華語音剛落,堂下眾人的眼神都快要把他吃了一般,對于這三首很好奇。
張遠悠然自在的坐在那里,他看著小廝發放著沒有入選的詩句給眾人。
“賢侄,這...”劉忠磊有些不太自信。
“劉伯放心便是,你的詩必定在那三首入選之內。”張遠笑道。
一直等到小廝發放完,劉忠磊手里果然沒有,他松了口氣。但又不免有些緊張,在這么多飽學之人面前,他著實不太自信。
另一邊的喬玲瓏也不由得攥緊了自己的手,她的詩句并不是小廝發放下來的,難道自己入了前三?
一時間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亭子里的田震華開口了,“想必大家對自己詩句的批注也看過了,那我就公布一下本輪前三位的佳作了。”
“第三首,是由江南文宗,文學士的佳作。”
田震華笑著喚來小廝。
小廝雙手捧著詩,對這在場眾人宣讀一遍。
“著實是好詩。”
“意境深遠,細細品味果然有韻味。”
“厲害啊文老。”
“......”
一首詩讀完,一位年約六十的老頭站起身,微笑著與眾人做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