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會出現?”張遠愣神,心中一萬個疑惑。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亭子中同時出現的三個人。
好美啊!!!
但凡是年輕的學子,就沒有不動心的。
“大家的詩文,我已經批注完畢。”田震華笑著對場內大家道,“每篇詩都仔細研讀,發現大家盡皆文采斐然,實在難以取舍這三甲之名。”
田震華這么說話其實是給足了在場所有人面子。
哪有什么文采斐然?
只不過是實在不想當著潘潘達的面兒把這些詩句拿出來惹人笑話罷了。
“所以,在場所有人同列一甲!”田震華面容微笑,看著在場的飽學之士,臉上雖笑,心里確實有些提心吊膽的。
這時候要真有那么個不懂事兒的站出來說非要讓給拍個名次,那還真就不好收場了。
“聽田舍長的”
“對,田舍長既然說了,那定然沒有欺騙大家的道理。”
“田舍長果然心懷公正。”
“......”
一些個老狐貍當場就開始附和田震華,讓田震華心里松了一口氣。
“田舍長此言差矣。”這時候潘潘達果然跳了出來,只見他面容柔和,聲音傳過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笑道,“在場諸位盡都是飽學之士,田舍長既不分高下,潘達心中理解,但那也該把這些詩文拿出來供大家欣賞才是啊!”
迎著所有人都目光,潘潘達與他的那位女弟子二人沒有一個怕的。
那位女弟子臉色冷冽,站在那里不開口,但身板挺的筆直。
“詩文等散場之后我會拿出來一一發放的。”田震華同樣面容柔和,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容拒絕,“如今要考慮的卻不是欣賞詩文。”
田震華說著,眼睛對著在場所有人一掃,朗聲道:“省的外人說我不懂禮數,潘達先生遠道而來,給足了田某面子,投桃報李,田某人現在要在意的卻是潘達先生來詩會的目的了。”
潘潘達聽了,黑色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他眉毛挑了挑,語氣里帶著受寵若驚,“田舍長這話卻是高抬潘達,不過既然田舍長如此盛情,那潘達便直言不諱了。”
“但說無妨!”田震華與潘潘達隔空對視。
“潘達來此就一個目的,那便是久聞田先生文采飛揚,心向往之,來此之前特意備了幾首好詩,想請教一下田先生,不知道可否賜教?”潘潘達直接道出目的,他見田震華當著在場眾人的面都說了,那定然也不好拒絕自己,所以他放心大膽的站起身,一拜到底,給足了田震華面子。
“哈哈哈。”田震戶聽了潘潘達的話,發聲笑起,“潘達先生如此給田某面子,按說田某本該是接下的,但...”
田震華說前半句的時候,潘潘達還有些高興,直到田震華說出但這個字,他心中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是田某素來清凈,不好與人爭個高低,潘達先生的詩句若是拿出來供大家欣賞,我定不拒絕,可若說請老夫賜教,田某卻是不能接。”
田震華臉上都是嚴肅,他看著潘潘達,一本正經沒有一絲松懈。
潘潘達心有些急了,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慢慢在按照田震華給他設下的套子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