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會兒就過來接我。”張遠看了看手機上的表,離約定的時間就剩幾分鐘了。
“那您先坐,我給您倒杯水。”工作人員不由分說直接站起身跑到屋里去給張遠倒水去了。
劉導演親自來接的人,肯定不能怠慢啊。
“害。”張遠本來想說不用那么麻煩的,但是人家直接往屋里走,也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臉上閃過一絲好笑。
張遠沒等多長時間,劉忠磊直接就出來了。
“賢侄,這邊。”劉忠磊滿面笑容的看著張遠,站在張遠不遠處。
“劉伯!”張遠聽見聲音,抬頭看到劉忠磊,臉上帶著笑,往這邊走。
劉忠磊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吳先生?您來也了!”張遠走到劉忠磊身邊,看著劉忠磊身邊的吳韙,臉上浮現出一絲受寵若驚。
“來看看大才子。”吳韙打了個哈欠,抬起眼皮,愣了一下張遠,然后不咸不淡道:“詩寫得不錯。”
“您過獎了。”張遠趕緊躬身。
“特別是那首牡丹,很有韻味。”吳韙面無表情,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張遠征準備接話,但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反應過來道:“那首牡丹是劉導演寫的啊!”
“咳咳。”劉忠磊滿臉尷尬的咳嗽一聲。
張遠抬頭驚愕,他看著對自己使眼色的劉忠磊內心閃過一絲不妙。
“忠國什么都說了,你小子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吳韙看著張遠,冷哼一聲,“別以為老頭子腦子不好使。”
張遠臉上同樣閃過一絲無奈,同時看劉忠磊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質問。
劉忠磊不敢看張遠的眼神,看向一邊,“這路邊兒的花挺好看。”
張遠......
服了,嘴里都擋不住話。
張遠嘆了一口氣,“既然您都知道,干嘛要說出來。”
吳韙瞪了張遠一眼,“你以為你在做好事兒?我告訴你,你這不是在幫他,是在害他!”
張遠莫名其妙,他看著吳韙無語道:“別人不知道不就沒事兒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告訴你小子,忠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不僅名聲保不住,說不得還要進牢房里坐幾天。”吳韙恨鐵不成鋼。
張遠驚了,“不就是一首詩?”
“不就是一首詩!?!”吳韙愣住了,隨即臉上浮選出一絲怒氣,盯著張遠道:“你難道不知道?按照刑法,盜竊他人文章為己作,情節嚴重者是要坐三年以下牢房的嗎?!”
張遠蒙了,“這么嚴重??”
他有些不信的看著劉忠磊。
劉忠磊同樣尷尬的點點頭。
張遠看著劉忠磊:“大伯,您這是知法犯法啊!”
“我這又不是剽竊,權宜之計罷了。”劉忠磊咳嗽一聲,臉上恢復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是經過你允許的啊。”
“你還有臉說?!”吳韙瞪著劉忠磊。
劉忠磊趕緊聳下肩膀,在前面帶路。
“那您既然知道了,為什么還是來了?”張遠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吳韙了。
“吳先生這是明是非,懂大道,為了天朝文化輸出做奉獻。”劉忠磊由衷的感嘆。
“當日吳先生拆穿我之后,我以為吳先生就要趕我走,誰知道吳先生居然答應了。”劉忠磊滿臉都是崇敬。